皇宮上朝的宮殿。
朝堂之上,東越國皇帝正襟危坐,旁邊便是他的皇後,下方全部都是臣服於他的官員們,最中間的是左將軍田文和他的一雙兒女田盛和田溪兩人,此時他們三人看上去都十分狼狽。
田文三人精神萎靡地跪在地上,周圍的官員們全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令他們羞憤難當。
此時皇子宗政景上前一步,朝東越國皇帝行禮,揚起頭說道:“父皇,左將軍千金和兒子做出亂倫的事情,簡直就是給我們東越國蒙羞,還請父皇嚴懲這一對狗男女。左將軍田文身為他們的父親,卻疏於管教,讓他們做出擾亂倫理道德的事情,請父皇定罪。”
宗政景低著頭,嘴角緩緩地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這就是不為他所用的下場,隻要不是他的助手,那麼就是他的敵人。
東越國皇帝俯視著下方跪著的田文一家人,心中百般滋味。原本他以為田文的千金田溪果真是生病了,怕傳染給自己,所以田文不讓田溪進宮當他的妃子,原來田溪和她的哥哥有一腿……
東越國皇帝又是憤怒又是痛心,憤怒的是田溪和田盛竟然做出如此罔顧人倫的事情,痛心的是田文畢竟是自己的臣子,發生這種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一家人都要沒落了。
“田愛卿,你真是讓朕失望!”東越國皇帝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滄桑感,渾濁的雙目注視著下方的田文等人,“來人,將左將軍罷免官職,將他們一家人都發配邊疆,終身不得回越京。”
話音落下,田溪頓時就仰起頭,哭訴著說道:“求陛下開恩。我和哥哥是被人陷害的,求陛下明察啊,陛下,我和哥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
“你住口,事實擺在眼前,你竟然還拒不認賬!”隻聽啪的一聲,田溪的臉上瞬間就多出了四個手指的痕跡,她的嘴角緩緩溢出了一絲血絲。
左將軍田文看了一眼剛剛動手打了田溪的宗政景,心中一陣畏懼。無論如何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真的發生了關係,就算是被算計陷害的,兩人都已經真的交歡了,此時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
更何況,現在宗政景十分受皇帝的寵愛,他們若是貿然說此事是宗政景設計陷害的,恐怕會被反誣血口噴人,到時候恐怕下場更慘。
於是田文隻得低下頭,額頭砰砰砰地撞在地麵上:“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
田盛也是一個懂得看眼力價的人,此時若是再得罪宗政景的話,那麼他們一家人恐怕都死無葬身之地了,於是也跟著田文一起朝東越國皇帝磕頭。田溪心中甚是委屈,可是此刻的她,更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隻能咬著嘴唇,無聲地嗚嗚哭泣著。
宗政景不屑地冷哼一聲,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東越國皇帝會見西戎國皇帝宇文慵之後,便知道了樓君卿解除婚約的事情,他對此事也十分不解,便轉過頭,看著驃騎將軍樓君卿問道:“君卿,你怎麼和右將軍千金傾之解除婚約了?難道是因為她和宇文慵之間有什麼秘密嗎?”
東方瑾幫助宇文慵離開東越國,宇文慵後來已經向東越國皇帝解釋清楚了,所以東越國皇帝知道東方瑾和宇文慵之間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
東越國皇帝以為樓君卿是誤會了東方瑾和宇文慵之間的關係,所以才一氣之下要解除婚約的,於是便說出了這個問題,也希望趁機能夠解決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樓君卿上前一步,朝東越國皇帝行禮說道:“陛下,微臣知道傾之和宇文慵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微臣和傾之解除婚約另有其他的原因,隻是微臣不便說出口罷了。微臣打算一輩子都不成親。至於傳宗接代的事情,微臣還有個弟弟聖卿,交給他來做就行了。”
此話一出,東越國皇帝愣了一下,竟然有一種雲裏霧裏的感覺,隻不過是和東方瑾解除婚約了而已,怎麼就變成他一輩子都不娶妻了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君卿,你這是什麼話?你若是不喜歡傾之,解除婚約也就罷了。你怎麼有一輩子都不成親的想法呢?這可不行!”東越國皇帝無奈地笑著說道,並且看向了同樣在朝堂之上的左賢王樓戶,“你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不娶傾之,娶別的女子也可以啊!”
此話一出,其他的官員也是應聲附和,畢竟樓君卿是驃騎將軍,年少有為,將來一定是國家棟梁,尤其現在被皇帝看中,本人也潔身自好,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一定不會受委屈的,所以他們都十分看中樓君卿這個女婿。
所以此刻樓君卿就能夠感受到周圍一大群的官員都睜著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想要一口將自己吞入腹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