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國皇帝心情大好,目光轉向一旁的倡優郭舍,心中多了一絲火氣,這個倡優仗著自己不過是多寵信了他罷了,就這麼囂張,看來得好好治一治才行!
“來人,棒打郭舍一百大板!”東越國皇帝臉色嚴肅,平靜地吩咐周圍的公公總管。
那公公總管便來到東方瑾、郭舍的身邊,指使宮人擺好刑具,而後便開始棒打郭舍。
每一個板子打在倡優郭舍的身上,郭舍就拚命地吼叫,他畢竟隻是個歌舞伶人,哪裏受得住這些棒打,於是慘叫連連,拚命地求皇上開恩。但是剛剛都已經說過了,而且這種懲罰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此時誰也幫不了他。
“口無毛,聲嗷嗷,臀越高!”東方瑾站在一旁,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欣賞這一場棒打伶人的戲碼,不過眼神卻是瞥了東越國皇後還有宗政景、孟懷玉等人,別以為她不知道是誰給這個倡優的膽子。
如果不是有皇後娘娘的默許和授意,這個倡優會這麼大膽地出來想要為難自己讓自己出醜?
於是東方瑾不由地冷笑著挖苦了那倡優郭舍一番,凡是有點文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東方瑾是在諷刺和嘲笑倡優郭舍。
倡優郭舍並不是個白瞎,他也聽出了東方瑾對他的嘲笑和諷刺之意,便仰起頭,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東方瑾,大聲朝東越國皇帝憤怒地吼道:“啊……陛下,這天狼擅自嘲笑和詆毀微臣,這完全是不將陛下的威嚴放在眼裏啊,應當立即處以死刑!”
此話一落,東越國皇後連忙就附和說道:“陛下,臣妾也承認著少年勇猛有才,可是他這樣當著陛下和眾位大臣的麵嘲笑和詆毀陛下最寵信的倡優,的確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陛下可不能太放任她了!”
東越國皇後一邊說著,冰冷的充滿殺意的目光卻是投在了宗政碸的身上,說到底她這麼想要弄死東方瑾,還是因為宗政碸的緣故。在石皖國的時候,他們下了那麼多的殺手,都沒能殺掉宗政碸,這一直是東越國皇後的心病。
東越國皇帝也並非糊塗之人,挑著眉看向東方瑾,問道:“天狼,你為什麼要詆毀他?果真如皇後所說,沒將朕放在眼裏麼?”
東方瑾這個少年如此囂張狂妄,東越國皇帝也能夠感受到,尤其是麵對一國之君,她依舊從容不迫,不卑不亢,這份冷峻和美豔是他欣賞的,但是卻也是每一個國君都畏懼和擔憂的。
太能幹的人總會受到國君的各種懷疑,盡管現在的東方瑾其實什麼都不是,但是她若有一天成長為參天大樹,那麼誰也撼動不了她的根基了!
“陛下,天狼並沒有詆毀他,更沒有不將陛下放在眼裏。天狼隻不過是在和他猜謎語罷了。”
一說到猜謎,東越國皇帝也來了興趣,他向來就喜歡這種遊戲,便挑著眉向東方瑾問道:“謎語?那你就給朕講一講這個謎語什麼意思?”
其他人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從剛才他們就已經見識到了東方瑾的厲害之處,她不但精通箭術騎射還有武藝,還精通玄學巫術和占卜,尤其是她還生的一副巧舌如簧,讓東越國皇帝笑了好幾次呢!
“陛下,口無毛,是狗洞;聲嗷嗷,是母鳥在喂雛鳥;臀越高,是鶴在低頭啄食。這便是天狼說的謎語和謎底,陛下以為天狼說的如何?”
東方瑾說罷,便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盯著東越國皇帝,隨即淡淡地瞥了東越國皇後一眼,那一眼中充滿了淩厲之色,令東越國皇後不由地瑟縮了一下,心中升起一抹畏懼之色。
“好,這謎語和謎底說的真不錯。”東越國皇帝頓時又眉開眼笑起來,感情這個少年還是全能啊,若是無聊的時候和這個天狼猜猜迷也不錯。
那倡優郭舍並不服氣,身上還被棒打著,他臉色扭曲猙獰,齜牙咧嘴地朝著東方瑾吼道:“陛下,微臣不服氣,微臣也懂得謎語。要是微臣出的謎語她答不出謎底,就應該被打板子!”
無論如何自己已經被棒打了,郭舍心中怨恨增加,隻要抓住機會他就想要拉東方瑾下水,反正他也伶牙俐齒,看到底誰能說得過誰!
東越國皇帝覺得這兩人鬥氣也挺有趣的,便默許了倡優郭舍的提議,朝一旁的宮人點頭,那些宮人便不再棒打郭舍了。
倡優郭舍此刻依舊趴在凳子上,表情疼痛難忍,猙獰扭曲,斷斷續續地說道:“令壺齟,老柏塗,伊優亞,狋吽呀。你來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剛落下,倡優郭舍又是慘叫一聲,隨即便惡狠狠地瞪著東方瑾,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