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航沉吟了一下說道:“到時候看吧,盧董事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也馬上就過來看鄭總經理了,今天她如果情況不好轉的話,省裏好多領導估計都會過來探望,畢竟鄭老爺子的麵子在那裏,我可就走不開了!唉!你說這事情怎麼都湊一塊兒了呢?
小趙呀,我看你的精神狀態可是很不好啊,但我告訴你,咱們忙了這麼久,好歹可就這麼一下子,你那邊我也沒法子親自去守著,你可千萬別讓出什麼問題呀!我知道你跟鄭總經理久了對她感情很是深厚,但是你留下還是走,她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頂多咱們多通氣,我隨時把她的情況告訴你就是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去洗個澡換一身兒衣服,然後直接去金佛寺吧。”
趙慎三猛一想可不是,盧董事乃是鄭焰紅的幹爹,寶貝女兒生死未卜,他怎麼能不來呢?就算是等下子就來,說不定也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要不然一定會比鄭家人來的還要快才是!
雖然現如今的網絡社會已經糟蹋掉了好多好好的詞彙,就比如“小-姐”這個古時候有身份人家的姑娘才配得上的稱號眾所周知的成了“野-雞”的代名詞。這也就罷了,就連“幹爹”這兩個以前無比神聖的字,都被那個在微博上誇富導致華夏一整個某慈善機構的行業公信度徹底崩塌的小美女連帶的給糟蹋掉了!“幹-爹”一詞也就成了一個隱晦、曖昧的詞彙了,但是他最是清楚人家盧博文這個幹-爹當的,那絕對是清清白白,莊嚴慈祥,不夾雜一丁點的男女私情,這一點也是趙慎三十分十分欽敬盧博文的地方。那麼有了鄭伯年跟盧博文兩個人的麵子,省集團領導們也的確是都會聞風趕來看望的。
趙慎三答應了黎遠航,就必須馬上走了,可是不再看一眼鄭焰紅他如何放得下心?尋思了一下就說道:“我這裏有兩張鄭總經理的檢查單子需要交給她家人,我過去一下就馬上走。”
急匆匆跑到鄭焰紅的病房門口,趙慎三卻發現根本擠不進去,也就隻好苦澀的低下頭慢慢走出了病房大樓,心裏墜著一大塊沉重的鉛塊一般開車回了家,家裏沒有人,正好給了他梳理心情的機會,他此時才覺得腦袋裏麵撐了一根鐵片一般疼的難受,還頭昏腦脹的不清醒,索性鑽進衛生間,放開涼水痛痛快快的衝了個冷水澡,直衝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還不自禁的打著冷戰,這才覺得頭腦清醒了些。
他剛剛走到外麵穿好衣服,就看到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也不知道震了多久了,第一反應他是不想去理會的,因為他太想稍微躺下眯一會兒了,可是猛然間心口一揪,心想沒準是鄭焰紅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就趕緊神經質的抓起電話就接了,誰知裏麵卻傳來了萬浩然很是不滿的聲音:“小趙,你怎麼半夜偷偷回市裏去了?
聽劉雲那丫頭說你是偷溜回去看老婆去了,你也忒兒沒出息了吧?趕緊過來吧,二少剛才接到電話,說是京城有幾個他的朋友要過來看大佛開光,今天就能到,這幾個人的身份都是不公開的,你按照接待省集團董事長的規格私下安排好接待就行。”
趙慎三剛嚇了一跳,猛聽到不是鄭焰紅的事情心裏剛一鬆,又聽到是集團來了要人,雖然不公開身份,但是那個接待標準豈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他趕緊答應道:“行行行萬大師,我一個小時準到!既然是二少的朋友,我看也安排住在金佛寺算了,一起住就算是警戒也方便些您看怎麼樣?如果您跟二少都沒意見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
萬浩然一聽趙慎三態度這麼好,也就消氣了,其實二少爺是睡到此刻方才起床,猛然間想起這麼一件昨天就接到電話的事情,才告訴給萬浩然的,此刻兩個人正在一起,低聲商量了一下就答應了趙慎三的提議。
金佛寺所有的客房原本就是趙慎三留下來預備臨時來了什麼大領導用的,此刻掛了電話趕緊通知方天傲,讓他在二少住的跨院對麵趕緊準備出來幾個跟二少屋裏布置相差無幾的房間,說他會安排好別的接待工作,等下就過去會合。
趙慎三電話安排好後,又趕緊悄悄的告訴給了黎遠航,給黎遠航建議今晚無論如何上一趟山,還說他會利用接待的方便想法子抽機會給領導們提一下黎主管去了,如果能見一麵最好,黎遠航自然是十分開心,但是卻很是矜持的說盧董事果然已經到了,他正陪著,讓趙慎三隻管安排,至於能不能去再說。趙慎三自然明白隻要他聯係好了,黎遠航恐怕飛著都會過去的,此刻卻故意說得自己好似拽的跟總部領導要等著他忙完了一樣,但是這話可就隻能心裏想想了,嘴裏永遠是一疊聲答應著,仿佛黎遠航說的每句話都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