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一聽林茂人不準備再管了,眼神明顯的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振作起來說道:“那也好,我也覺得動一動就渾身冒汗的確出院不得,那就再住幾天吧。茂玲姐,你生意忙也不要留下來了,你們都回去吧,我會聽話的養好身體才出院的。”
聽著鄭焰紅已經恢複了以往兩人歡好時的那種撒嬌的口吻,林茂人心裏更湧動著柔柔的感動,他慢慢站起來說道:“聽話就好,那麼我先走了,茂玲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看著林茂人穩穩地走了,鄭焰紅終於鬆弛了下來,她頹然的倒在枕頭上,因為動作過猛而捂著刀口皺起了眉頭,林茂玲看的生氣,就低聲罵道:“死妮子死要麵子活受罪,其實何必要在林茂人麵前裝堅強呢?這會子我都看你臉都發白了,明白你一定是支持不住了,難受就躺著吧,非要硬撐著,何苦呢?”
鄭焰紅虛弱的笑了笑說道:“茂玲姐,我看你哥哥還是有點拎不清,怕他看我脆弱再次對我萌生不舍,所以隻能撐著打消他的念頭了,沒想到這也能被你看穿……”
“唉!你這個傻妮子呀,我承認林茂人做事情是很有點不光明正大,但是有一點我卻是可以替他打包票的,那就是他對你的愛絕對是不摻假的!我雖然不大明白你跟劉佩佩還有跟我們家的關係,但我從我哥哥把劉佩佩娶回家就發現他一直是在演戲,隻要是他們倆的時候,他就對佩佩極盡挖苦折磨之能事,我們都被他誤導了,以為佩佩真的是水-性-楊-花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也都厭惡了佩佩。
現在想來,他之所以能狠得下去這個心,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愛佩佩啊!對你……他可就沒那麼灑脫了,自從你被佩佩出現氣走之後,我媽媽沒少罵他,但他總是逆來順受的忍著,我也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十分懊悔,有時候看著他手機上你的照片,都會一個人流半天眼淚,還有一次喝醉酒了居然好端端把我爸爸的遺像給砸了,哭喊著老爺子害苦了他了,讓他為了上一輩的恩怨把最寶貴的珍珠都給丟了。紅紅,我們兩家到底有什麼恩怨呀?還有你跟佩佩怎麼回是姐妹呀?你們倆長得那麼像應該不會是跟我一樣的朋友吧,如果她是你的親姐姐,你們倆又怎麼會一個姓劉一個姓鄭呢?”
林茂玲說道。
鄭焰紅的臉再次發白了,她沉默了半晌方才幽幽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唉……他……他真為了我砸了你父親的遺像?這也真是……難為他了,隻是,沒有用的,我們倆這一輩子已經不可能走回到從前了!至於佩佩,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故,原本我以為她是因為跟我哥哥的哥哥是愛人,才以嫂嫂的身份疼愛我這個妹妹的,但看著她跟我照鏡子一樣,弄得我也一個勁的迷糊,問她吧她總說我有病不能操心,總不肯講給我聽,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我也問過我親媽了,她說生我就是生了我自己,並沒有孿生姐姐,而且劉佩佩最起碼比我大十歲,也不可能是我孿生姐姐的。唉!我這七災八難的不斷,也懶得去琢磨為什麼了,反正她疼我是貨真價實的,這就足夠了。”
林茂玲也是一頭的霧水說道:“是啊,我媽不願意讓我知道家族的事情,卻總是告誡我哥說父輩的事情早就過去了,讓他不要去糾結在裏麵了,可是我哥卻總是忘不了我爸爸臨去世的時候把我們趕開給他一個人說的什麼話,然後就把自己糾纏在裏麵了……”
正在這時,多日不曾來過的盧博文居然帶著賀鵬飛走了進來,鄭焰紅趕緊叫道:“爸爸您怎麼來了?”
盧博文慈愛的笑著說道:“傻丫頭這幾天受苦了吧?爸爸新官上任總要有一番交接的,所以就忙到今天才有功夫過來看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林茂玲一看人家父親來了,就趕緊站起來說道:“紅紅,既然你這幾天不出院我就先走了,等晚上我過來陪你住吧。”
鄭焰紅趕緊說不用,林茂玲就跟盧博文打了個招呼走了。
盧博文看沒外人了,就正色說道:“紅紅,你的事情我都在關注,聽鵬飛說你跟範前進已經離婚了?是真的嗎?多久以前辦的手續?這是關鍵,你可不能糊弄我。”
鄭焰紅沒有說話,隻是不言聲的把剛才拿給林茂人看了之後還沒裝起來的那張離婚證遞了過去,盧博文一看臉色臉色就和緩了說道:“你們這些孩子們呀真是夠能折騰的,好端端的事情生生被你們弄得這麼複雜,你看看有了這個,就算你真跟小趙在一起了,還不是男婚女嫁的兩廂情願?偏就有人拿來做文章,哼!想害我盧博文的女兒,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