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既然您答應了,那麼我就讓喬大秘出麵請您和叔叔跟林董事一起坐坐吧?他出麵了有三個好處,一是等於您經過了文彬董事長同意才跟林董事接洽的,免得日後文彬董事長心裏不舒服。二呢通過喬總監沒有了您刻意巴結林董事的嫌疑,就算是外人知道了也不會妄生猜疑。三呢,您能通過喬總監請客,足以說明您對林董事想借您給文彬董事長拋媚眼的用意心知肚明,而您的為人處事手段也足以值得林董事選您做合作夥伴,他想要輕看您迂腐也是不可能的了!爸爸,您看我的小見識還有道理嗎?”
鄭焰紅自打林茂人走了之後就一直在暗暗思索,自然是想好了所有的關竅,此刻興高采烈說了出來,就獻寶一般等著盧博文說話。
盧博文果真是被她滴水不漏的計策深深打動了,他欣賞的看著鄭焰紅說道:“咦?我怎麼這麼奇怪呀?你給我安排事情倒是這麼精明機靈滴水不漏女諸葛似的,怎麼自己在雲都就跟一個靶子一樣三天兩頭的被人暗算呢?難道說市裏的領導們比我們都精明嗎?”
鄭焰紅瞬間被紮破的氣球一般垂頭喪氣的說道:“唉!爸爸,您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因為市裏的領導比著省裏的領導層次低了好多,所以在這種整人的事件上就少了好多忌諱,又多了好多手段,所以呀,您女兒我就很倒黴的總是被算計呀!”
盧博文笑道:“喝!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其實你我還不了解呀?你呀,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別人算計你你也沒少算計了別人,總是你把人家逼的不得不算計你了才出手的,要不然憑你叔叔跟你老爹我的兩張老臉,大抵黎遠航也罷,郝遠方也罷,誰都不敢太過放肆滴!”
鄭焰紅紅了臉說道:“嗯,是的,我知道自己錯了爸爸,以後不會這麼胡鬧了……”
靈煙已經被鄭焰紅的計謀弄得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驚歎著說道:“哎呀博文先生,您有紅紅這樣聰明能幹的女兒可真是您的福氣呢!唉唉唉……如果我有大小姐一般的智慧,不不不……十分之一的智慧,我也不至於弄得這麼可憐了……”
盧博文憐惜的捂住靈煙的手說道:“傻瓜,如果都跟這個野丫頭一樣潑皮,那世上就沒有‘溫柔’這個概念了,別羨慕她,煩都煩死我了!你放心,我會跟野丫頭說的一樣保護好自己然後給你當保護神的。”
鄭焰紅“噗哧”笑了出來說道:“很是很是,野丫頭是用來罵的,溫柔的靈煙阿姨是用來疼的,唉唉唉!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捏?命苦啊……”
登時,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場勸諫也就在熱烈的氣氛中圓滿成功了。
鄭焰紅看盧博文是真心實意的疼憐靈煙,而兩個成年人卻跟小青年那樣純真的保持著這種介於愛情跟友情之間的美好情意,聯想起自己一地雞毛般的感情,心裏一時之間很是失落,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呆在這裏看兩個人深情款款了,就說道:“哎呀,我住了幾天院身上難聞死了,爸爸,您再坐一會兒把這壺茶喝完吧,別辜負了阿姨昨天頂風冒雪的專門替您去采雪,我先回去洗澡了,靈煙阿姨,等我閑了再來找你聊天啊!”
說完,鄭焰紅跟靈煙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同謀”般的神情,然後就往門口走。盧博文想跟她一起卻又真的不舍的辜負了靈煙上山頂公園采雪泡茶的情意,就沒有站起來,隻是叫喊著鄭焰紅去找他的司機送她回去。
鄭焰紅走出般若堂看天已經黑了,盧博文的車果真依舊停在那裏,司機探頭出來喊道:“大小姐,老板打電話讓我送您,您去哪裏?”
“不用送了,我打車回去,你等我爸爸吧。”
鄭焰紅幹脆的說著,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跳了上去,直接回叔叔家去了,因為她的親人可不止盧博文一個,還有一個叔叔要說服呢!
回到叔叔家裏,果真幾個老人都在等她吃晚飯,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的鄭伯年對於鄭焰紅遭到調查的事情早就跟盧博文達成了共識,抱著冷眼旁觀的姿態靜等著李文彬拿出態度,今天終於雲開霧散了,老爺子也很是開心,看到鄭焰紅回來,就假意罵了她幾句。
鄭焰紅嘻嘻哈哈的跟他們搗亂著,大家一起吃了飯她就把媽媽拽進臥室裏,把跟進來的親爹趕了出去跟母親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後就跟媽媽一起到了客廳找到兩個老爺子,然後兩個女人加上不明所以的嬸嬸開始對兩個老爺子展開了收服工作。一開始聽到鄭焰紅說林茂天的用意,先蹦起來的不是叔叔,倒是她親爹鄭浩年,老爺子從林家不成器的父親開始罵起,然後罵到了曾經欺負過他閨女的林茂人,最後又罵到如今卑鄙無恥的林茂天,總而言之一句話--堅決不跟他們同流合汙!
可是當鄭焰紅跟她媽媽一人一句的開始辯論,從老爺子當年愚蠢的代人受過說起,到現在的形勢應該如何選擇才算聰明,鄭媽媽更是在丈夫一再堅持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用他當年的荒唐敲打的他狼狽不堪的率先退場了,剩下一個叔叔就好對付了,鄭媽媽以張嫂如母般的諄諄教誨一會子就拿下了他,自然也是馬到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