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也沒用,我吃完了。”
林茂人好似第一次吃這種東西一般,吃完了轉臉看著鄭焰紅瞪的圓圓的大眼睛跟依舊鼓鼓的大嘴巴,意猶未盡的擦著嘴說道。
“呃……”
鄭焰紅剛一張嘴就發現自己嘴裏的東西影響了說話,還沒等她接著趕緊咽下去騰開嘴,林茂人就湊近了她,用火熱的眼神緊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我還沒吃夠呢,要不然你嘴裏的也讓我吃吧。”
“呃……”
鄭焰紅萬沒想到吃一個漢堡都能把氣氛弄得如此曖昧,看林茂人的手已經卡住了她圓潤的小下巴,知道那男人最喜歡含著她的下巴,登時麵紅耳赤的趕緊閉上了嘴,飛快的連嚼都沒嚼就囫圇咽了下去,噎的翻著白眼掙脫了他。
“看你,還是這麼冒失,這不是還有嗎,至於你這麼小氣嗎?”
林茂人趕緊替她拍打著後背,柔聲說道。
鄭焰紅終於順下了那口漢堡,這才趕緊說道:“行了行了,茂人哥,咱們倆還是各吃各的,趕緊解決了肚子問題好好說話吧,雖然沒人能猜到你就是他們的大主管,但這公園裏冷嗬嗬的咱倆坐在這裏,不是神經病就是偷情的,萬一讓誰看到了影響不好。”
林茂人聽著她叫他“茂人哥”雖然比以前兩人歡好時女人對他稱呼的“茂人哥哥”僅僅少了一個字,但其中的含義卻天差地遠了,他也是一個敏感的人,體會到這種差別之後,心裏就很有些失落,雙眼幽幽的看著鄭焰紅,終於歎了口氣。
鄭焰紅那裏敢麵對他幽怨的眼神,趕緊掩飾的低頭又取出一個漢堡,麵朝湖麵默默的吃了起來,這一次卻不再莽撞了,而是小口咬著文靜的吃著。
林茂人也又拿了一個,意猶未盡般的吃了起來,可是煞也奇怪,好似沒有了鄭焰紅先咬的那一口,這東西居然完全失去了剛剛那種濃鬱的香味一樣,入口如同嚼蠟,毫無滋味了。
一時間,一種難以言表的無奈氣氛充斥在兩人之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以往的甜蜜,又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如今的無奈,好似遺憾讓他們倆瞬間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居然不約而同的都衝著迷迷蒙蒙的湖麵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正在跟黃向陽緊鑼密鼓的商議對策的趙慎三毫無預兆的在溫暖的房間裏打了個冷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籠罩了他因為即將做出一個消除後患的行動那種激動,莫名的不安讓他十分難受,就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小嚴。
小嚴正一個人坐在一個溫暖的湘菜館裏吃飯,接到趙慎三的電話,聽到他問鄭焰紅的下落就笑了:“嗬嗬,趙副總監可以呀,現在都知道打我的電話查老板的崗了啊?是不是給她打怕晚上罰你跪搓板啊?”
其實小嚴之所以開這樣的玩笑,一來是因為他跟趙慎三很熟可以言笑不禁,二來在他心裏,老板今天的舉動太過詭異,畢竟跑一百五十公裏來逛公園,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是不符合常理的,一下子告訴趙慎三說不定會有什麼隱患,那玩笑也帶著些掩飾的意味打馬虎眼的。
趙慎三多精明呀,小嚴的腦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趙慎三用一種毫不在意的口吻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嚴哥也會開我的玩笑了啊?行了吧你,你們老板早就跟我說了你們去外地了,我是怕萬一她正在辦事打擾了不合適,就問問你你們大概幾點回來,如果晚了我就回縣裏去不等她了。”
小嚴一聽趙慎三知道他們來了南平,登時放下了心,還以為人家兩夫妻通過這次逛公園要達到什麼共同的目的呢,也就心無芥蒂的說道:“嗨!南平離雲都也就一百多公裏,隻要老板從公園出來,我們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回去了,但是我卻不知道老板幾點出來。”
趙慎三聽到“南平”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就如同被誰投進去兩顆鉛球,更加上“公園”兩個字,那可就是又塞進去兩個金球了,差一點直截了當的把他的心髒墜出四個大大的破洞,所有的生命力都順著這破洞漏走了。
“那好吧嚴哥,南平的確不遠,那我看情況吧,等回頭有機會咱哥倆好好喝一回啊!”
趙慎三勉強跟小嚴說完這幾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朱長山看著趙慎三打完這個電話之後臉都變顏色了,馬上就覺得事情不對頭,就嚴肅的問道:“三,是不是紅紅自己去找林茂人了?”
趙慎三臉色蒼白,語氣淒然的說道:“小嚴說她現在在南平逛公園……哥,雖然我不願意猜測她是去見林茂人了,可是……第一次我給她打電話你是聽到的,她說有重要事情不能跟咱們一起吃飯,可是卻一個人跑一百多公裏去南平逛公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