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李富貴,突然間很古怪的說道:“您放心李先生,最後無論什麼結果,我保證盡我所能護的劉常務副總監安全。”
李富貴突然之間被打中了軟肋一般神色大變,他猛地抓住了趙慎三的手急切的說道:“你……你真能……真能保證?你不是想……不會的吧?”
趙慎三慎重的說道:“李先生,我對涵宇如同妹妹般憐惜。畢竟她的成長環境太過艱難,為了改變環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在我看來都是可以原諒的。我這個人性格怎麼樣想來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承諾必然完成是最起碼的人格保證,這一點不需要再懷疑了。至於你的懷疑……說一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你覺得黎姿的姿色比著涵宇怎麼樣?我連黎姿都不屑一顧。我十分十分愛我的妻子。”
最後趙慎三的話很有些刻薄,但李富貴卻聽得越來越輕鬆,最後就搖晃著趙慎三的手輕聲笑了起來:“嗬嗬嗬,你的確是很出乎我意料的一個年輕人,你的毅力、魄力、定力、能力統統是出類拔萃的,是一個幹大事的人。但很遺憾,你想要的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等等吧……也許,有一天我會讓你滿意的,但現在還不行。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就算是你們那邊動手,現在也早了點,小心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趙慎三急切的問道:“李先生,我不勉強您做不願做的事情,但請您告訴我一句話,那蛇有毒嗎?是單為了自保反擊還是原本就有備而來?”
“眼鏡王。”
李富貴慢慢的吐出這三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趙慎三的神情越來越慎重了,他退後一步衝李富貴鞠了一躬,然後急匆匆就走回到車那裏上車走了。
李富貴卻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走到河邊坐在一塊石頭上接通了:“嗯嗯,我知道,南州機械廠。放心吧,他們離開雲都就不會連累您了……省裏的消息也未必準確,再說反腐工作不是你們年年都要搞得嗎?不會的。那怎麼辦?現在雲天製藥都已經快上市了,你現在後悔也改變不了了啊?難道你還能把資產變回去?嗬嗬,黎小姐出麵恐怕也難!趙慎三是回來了,不過我還沒見到他,哦……那就沒事了,隻要明天他去江州買樹苗,這幾天有多少痕跡也掩蓋掉了。隻是保安所那邊……哦哦,那我就放心了,行,那就交給您了。”
掛了電話,李富貴的臉上就掛上了一副陰鷙的狠辣,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回到熱火朝天的工地上,看著喧鬧的機器四處轟鳴,神情才緩慢的平靜了下來。
趙慎三急匆匆回到縣裏,就把劉涵宇叫過來說道:“劉常務副總監,銀杏基地的合同彙總出來了吧?總共有多少畝?”
劉涵宇回答道:“全縣基本上三分之二的農民都願意改種銀杏樹,這就大大的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數字,報告我帶著呢,您看看吧。”
趙慎三看完之後就說道:“看來咱們購買樹苗的錢準備的不充分啊,劉常務副總監你是當家人,想法子趕緊給我湊齊了,我明天就去江州郊縣購買樹苗,那邊談妥裝車給你電話,你把款子打過去就行,我可不喜歡帶著錢出門。”
劉涵宇都答應了,兩人把這件事商議妥當,劉涵宇說道:“趙總監,一高送來好多要求進校做代培生的學生信息,我看大多是分公司領導或者是附近縣市區領導人的親戚,咱們縣裏也有不少不能不照顧的後門生,你看要不要咱們共同篩選一下簽上字算了,這開學也這麼久了,家長們都急。反正要收,就不要得罪他們了。”
趙慎三笑道:“嗬嗬,我的常務副總監妹子,這種細活跟女孩子繡花一樣,你自己弄就是了,幹嘛還要拉上我呀?你盡管篩選,六十個名額不能多,選誰我都沒意見,最後需要我簽字我簽就是了。”
劉涵宇驚訝的看著趙慎三說道:“趙總監,這裏麵有很多都是咱們用得上的領導或者是同級別的朋友啊,你不看看?這可是落人情的事情。”
“人情都給你,我能在這裏做多久?等銀杏廠穩定下來之後,說不定我就要走了,你還是能夠多些人脈支持就多些吧。”
趙慎三說道。
這一下劉涵宇更驚訝了:“怎麼趙總監有可能要走嗎?不是說你的三年脫貧五年致富計劃不實現不會走嗎?”
趙慎三卻猛然間閃過一絲無奈的痛苦,歎息著說道:“唉,有時候環境讓人變動是由不得自己的……涵宇,你父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之前我真是錯看了他了……”
這就很奇怪了,先表現出會被逼滾蛋的不得已,很快就扯到李富貴的深不可測,趙慎三說完之後就好似泄露天機了一般慌亂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忙去吧,把錢準備足,我怕別的縣看到咱們弄銀杏基地也來跟風,到時候我就把樹苗倒賣給他們,還能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