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見好就收,知道一次有這麼大收獲就很不錯了,萬不能追得太緊引起肖冠佳的驚懼之心,那樣也許他會有另外的法子通知這個能提供雷震天證據的證人,港方不配合可就糟了。
離開關押肖冠佳的賓館,就已經接近子時了,車把他送回家,趙慎三就把司機打發走了。今天肖冠佳給了他一把可以追回巨款的鑰匙,讓他一天來憂慮不堪的心情十分放鬆。可是一個人慢慢的走上樓以後,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好心情一掃而空。一陣煩悶升上來,踢踢踏踏的換上拖鞋想去洗澡,打開熱水卻又覺得衛生間十分憋悶,悶悶的走到露台上,半夜清涼的風吹到身上,讓他汗津津的身子一陣舒爽,沒來由的居然升騰起一陣男人的火。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妻子的電話,鄭焰紅也還沒睡,但情緒明顯十分急躁,帶著些不耐煩問道:“老公有事嗎?”
“我想你了老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隻是我這幾天正在應對莫大的考驗,一絲不慎就可能出大問題。等忙過這陣子,工業園的項目定下來了,我一定回去好好陪你,你早點睡吧,我還得看些資料,要不然會很被動的,掛了。”
鄭焰紅說話的語速又急又快,趙慎三剛撒一句嬌就被她打斷,連珠炮般說完,也不容他再說話就直接掛了。
“是啊,你忙!你忙!你是主管,你日理萬機,你如履薄冰,你需要思考,你需要準備……那麼好吧,你老公我就安分點不打擾你了……”
趙慎三懊喪的低聲嘟囔著回到了屋裏,脫下外衣準備洗澡睡覺。
誰知被襯衣壓住在沙發上的手機又響了,正在脫褲子的趙慎三心裏一喜,自言自語道:“哼,知道剛剛對老公太過分了吧?這還差不多!”
說著趕緊把手機扒出來一看,居然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並不是“老婆”兩個字,而是三個充滿了秀惑的字眼寧菊花。
趙慎三一看到這三個字,那個女人的樣子就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原本並不想跟這個女人牽涉太深,那天晚上順水推舟跟她有了一夜狂歡也僅僅是出自男人的本能,談感情神馬的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可今天,就在他被習習涼風吹得蠢蠢欲動的時刻,就在他被老婆冷落滿肚子委屈的時刻,這個女人卻打來了電話,也由不得他的手指不需要大腦支配就直接滑動了接聽鍵。
寧菊花的聲音裏都是委屈,如同又軟又糯的桂花糖糕一樣甜絲絲、軟綿綿,一點點鑽進趙慎三的耳朵裏:“趙領導,你這個大壞人,怎麼不守信用呀?你這麼大的領導,幹嘛騙人家一個小女人呢?”
“哦?我怎麼不守信用又怎麼騙你了呀?講話是要證據的,你可不能無賴我哦。”
趙慎三被這聲音弄得一柱擎天,哪裏狠得下心不接聽,不自覺的就帶著調笑的意味問道。
“上次你走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一周之後再來找我的,以後要不要我都給我一個交待。可人家苦苦熬過了一個星期,你卻不來……你算了沒有,整整一個星期呀!七天呀!七天呀你知不知道?人家怎麼熬過來的?天天盼夜夜等,等著你這個冤家來解解饞,可是你就是不來,到底什麼意思呀?”
寧菊花的話帶著小女人特有的一驚一乍,特別是“一個星期”跟“七天”這兩個詞,被她特別的加重了語氣,仿佛能忍耐七天對她來講,不亞於紅軍十萬八千裏長征一樣艱難跟偉大。
趙慎三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還真沒記起來今天就是七天了,那麼說你還真為了我忍了一周?真難為你了,那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不願意再忍下去了,要找男人了?”
“……呃,趙領導,你是不是……你這麼說是不是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跟我玩了?其實……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動心,如果你嫌我要求你一周一次太勤了,半個……呃……十天也成,隻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寧菊花一下子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帶著央求低聲下氣的說道。
趙慎三覺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有一個女人願意卑微的祈求他的雨露恩賜,跟他需要無條件的等待做主管的妻子忙完了召見,無形中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讓他的腦子一熱,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