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印證了自己的確是愚蠢的受騙了之後,第一反應不是自責,而是對設這個圈套的人深惡痛絕,咬牙切齒的罵道。
當晚,趙慎三在湘粵情包了一個小包間,早早的跟佟國傑串通好了,先去貓在房間裏等著。佟國傑騙鄭焰紅說今晚省集團工業發展處的總監還得請請,跟她約好了在門口會合,一起進來了。
一看到趙慎三,鄭焰紅就變了臉色,瞪著佟國傑說道:“好啊佟大哥,我原本覺得你是最不會騙人的一個人了,沒想到你也會搞這一套啊?哼,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啊,都是一丘之貉!”
趙慎三趕緊賠笑說道:“老婆,打擊麵不好太廣的,你老公不成器罵老公就是了,怎麼連佟大哥也罵了?這豈不是讓我更對不起他了麼?”
鄭焰紅也詫異這兩個人怎麼聯手起來了?就問道:“我可不記得你們兩個有過來往的,什麼時候都這麼熟了?”
佟國傑笑了說道:“你上當了焰紅,我們倆早就知道有人算計你,昨天是聯合演戲的,因為那時候可不止咱們三個在大觀園門口,人家精心布下了圈套讓我們鑽,怎麼會不觀看咱們三個人都上當的精彩場麵呢?要知道咱們三個,兩個主管一個政策部總監,卻被人家一個小陰謀就耍弄的雞飛狗跳,這成就感可是非同小可的!”
鄭焰紅哪裏知道這是佟國傑為了緩和他們夫妻倆的矛盾,費盡心機想出來的方法呢?她愕然的看看趙慎三,又看了看佟國傑,末了才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趙慎三多聰明,明白這是佟國傑好意要幫他,但他僅僅是猜測到了自己誤會了兩人,暗藏的對手如何設局他還真不如佟國傑清楚,就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笑說道:“嘿嘿,老婆,讓佟大哥說吧,說完了你就明白了。”
佟國傑暗暗好笑趙慎三的小聰明,但幫人幫到底,他既然想做人家夫妻的和事老,當然要善始善終,就坐下說道:“都坐下吧,先吃點喝點,咱們再把這個謎底給解開,不單要揭開,還得想出解決應對的法子來,總不能讓那些小人以為咱們都是笨蛋。”
鄭焰紅氣的臉都紅了說道:“我今天去大觀園調查過了,不知道誰用咱們倆的身份證開的蘅蕪苑,時間是從周五晚上開始的!哼,我就不信趙慎三事先知情,否則他昨天不會做出那麼一副鬼德行去跟咱們倆說話,佟大哥,你肯定是在幫他。趙慎三,是男人就承認是不是?別把我當傻瓜!”
趙慎三尷尬的不敢說話,給三個人都斟上酒,低著頭就是不開口。
佟國傑很聰明的避開鄭焰紅關於他跟趙慎三“合謀”的指控,冷笑一聲說道:“這有什麼難猜的?咱們倆的身份證影印件市裏哪個部門存留的有不難猜測吧?即便不是這個部門的人做手腳,也得是能夠通過這個部門拿到咱們證件的人才能辦到,這麼一排除,嫌疑人圈子就小了吧?”
這個前提一擺出來,鄭焰紅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嫌疑人身上,自然就無暇追究趙慎三的罪過了,她冷著臉說道:“好嘛,咱們堂堂主管辦公室,居然成了小人養成場所了,可也就奇怪了,咱們倆商定昨晚在大觀園請陶主任是很隱秘的事情,怎麼會被人知道了,事先設好圈套等趙慎三這個蠢蛋鑽呢?”
佟國傑聽到這個問題也是一怔,他迷惘的說道:“對啊,咱們倆是在電話裏商定的請客地點,我當時在家裏肯定不會走風,肯定是你那邊的問題了。你仔細想想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身邊就有誰?”
鄭焰紅仔細想了想說道:“咱們是周四晚上通的電話,當時我已經回桃園了,在屋裏打的。小付在,林媚也在,還有就是那個服務員小紅了,但我覺得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很不錯的,斷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趙慎三一聽,不假思索的插口說道:“小付!昨晚就是因為我給你打電話兩個手機都關機,擔心你出事打電話給小付,他告訴我你周五晚上就回來了,是他跟司機六點半親自把你送到咱們家小區門口的,我聯想到你七點多跟我通電話還說不能回家,就誤會了的……呃,那個……”
“哼,無法自圓其說了吧?佟大哥,這就是你說的你們倆都知情在演戲?哼,賊不打三年自招,這個混蛋自己就說漏嘴了!不過小付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是在家門口下了車,準備去超市買東西,剛好接到了魏剛的電話,說玉石文化基地的手續有些問題,他已經約好了省裏的有關領導,希望我能夠一起出席以示尊重,我覺得那是重要的事情,就直接趕過去了。趙慎三,我可沒有告訴你我在河陽啊?”
鄭焰紅聽出了不對,冷哼一聲說道。
看著趙慎三尷尬的臉紅脖子粗的,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的什麼,佟國傑笑著說道:“你們夫妻倆打折胳膊在袖裏,常言道當麵教子背地教夫,要教訓回家教訓,隻要你不心疼,哪怕讓他跪玻璃碴子呢,咱們現在先討論是誰做的這件事要緊。我也相信小付不是這種人,我在市裏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就表現得很是機靈穩重,現在對你又是由衷的敬佩,在我麵前都說過好幾次了,說能夠跟著你身邊服務,對他的個人能力是很大的提高,據我看絕不會是他泄露了你的行蹤。至於那個林啟貴的大姑娘麼……我可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