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老弟,你就忍心看你大哥名聲掃地嗎?咱們可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的為人你不清楚嗎?眼看我就掉進陷阱了,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田振林沉痛的喊道。
“老田,你也太不小心了,那女人一看就是個妖精,你怎麼會跟她約在賓館見麵呢?你說她給你提供證據,餐館、咖啡廳哪裏不能見麵?你看看弄成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今晚所有在場的人嘴都捂住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張若飛看著田振林急赤白臉的樣子,也萌生了惻隱之心,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田振林還沒開口替自己辯解,張若飛電話響了,他接通了,電話裏的人說道:“張局,高主管已經知道你們東新分局抓到了市紀檢部幹部嫖、娼,他非常生氣,說越是對咱們內部的同誌,越需要從嚴從重處理以儆效尤。高主管讓我通知你們東新分局,直接把違紀幹部送到看守所進行拘留,等待市裏的下一步處理意見。”
接完這個電話,張若飛滿臉無奈的說道:“田處,真對不起,剛才高放武書記的秘書打來電話你聽到了吧?你的事市領導已經知道了,也是你自己點子背,怎麼就湊到風頭上了,領導們正想找個有代表性的靶子惡狠狠懲治一下,改變咱們執法不力的負麵形象的,你偏偏……唉,我看這次恐怕不是罰點錢就能輕易罷休的了。現在,就暫時委屈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但凡有能為你開解之處,我一定不遺餘力。”
田振林麵如死灰,明白這次自己被人設計,恐怕真的會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徹底趴下了!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充滿了委屈無奈跟不甘心,心想以他的謹慎小心,老謀深算,怎麼就會被一個小女人釣到酒店裏被人算計了呢?若是他嚐到甜頭了也不委屈,關鍵是就連那**,也是警察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那女人才飛快的露出來塞過去的,他張著嘴的樣子是被驚呆了,並不是吃舒服了剛鬆開。
一腔怨毒翻上來,田振林狠狠地說道:“行,**的這樣玩老子,那就看著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張若飛唇邊依舊是一縷譏諷說道:“看開點老田,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趙總監帶著你跟喬主任去香港秘密調查,回來不也被人誣陷的桃花滿天飛嗎?其實咱們都是這個專案組的核心人員,誰不知道趙總監去是打著旅遊的旗號秘密調查的啊?可是那些小人把髒水潑在他身上他又能怎樣?還不是忍氣吞聲的吃了這啞巴虧!以趙總監那樣的身份地位跟社會背景,尚且被擠出局要去集團校坐冷板凳了,何況你一個紀檢部辦公室主任了呢?言盡於此,你是明白人應該能想的透徹,先去看守所吧,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我就不送你過去了。”
田振林被張若飛這番話說的打了一個寒噤,是啊,今晚遭到這種難堪,對他一個小小的總監級幹部來講,無非是丟人現眼再受點處分,可人家趙慎三明明為了案子上下奔忙,卻被他用一組又一組的照片,跟子虛烏有的檢舉材料給硬生生鬧得丟官卸職,人家就不委屈嗎?今天這陣勢,明明就是布好了圈套等他田振林往下跳的,而他還偏偏急於獲得更多更大的籌碼,便於下一步進退有餘,就傻乎乎的被那個雷震天的情友騙到了酒店,成了現在這個小醜樣的角色了。
田振林被帶到看守所後,第二天報紙上大篇幅刊登了昨夜雲都市警方對全市數十家住宿、娛樂機構進行掃黃突擊檢查的情況,披露出某賓館檢查現場發現有主管辦重要辰光職工失足行為,還好沒有直接說出田振林的名字。報上說當晚主持這個大行動的總指揮、市政策部總監高放武發現這個情況後十分震驚,當即彙報給主管黎遠航,黎主管雷霆震怒,公開表示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置,絕不能讓這種喪德敗行的人毀壞辰光職工隊伍的整體形象,據悉,昨夜該辰光職工已經被治安拘留雲雲。
趙慎三看到這個新聞,隻是輕蔑的笑了笑,對特地送報紙給他的喬麗麗說道:“麗麗,我已經跟黎主管主管辦溝通好了,你在我走後可以隨時休假等我回來。”
“好的,老板,李總監還沒回來,您不等他了就要走嗎?”
喬麗麗問道。
趙慎三說道:“等,怎麼不等,不過我晚上要回家一趟。”
白天一天,趙慎三都在緊張的忙碌著,從外表看,根本沒有他要交差的跡象,甚至還召開了一個小型的案件分析會研究案情,他的態度顯然讓政府大樓裏的那些看他笑話的人有些摸不著北,從趙慎三不倒翁般的職場經曆推測,沒準人家這次又化險為夷,不用退出了。這樣一來,那些人反而不敢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