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立有些譏諷的說道:“我可是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趙慎三是個好同誌,難得的好苗子,恭喜你們各位領導,終於,到此刻才認定了他沒問題。”
連部長笑了說道:“中立同誌,你這是埋怨我羅?我倒是覺得趙慎三能夠經受住這些考驗,對他個人來講不見得是壞事,不過,我承認我有些先入為主了,中立同誌幾次提醒我小趙是可信的,我還片麵的批評他過於輕信,現在證明,真理有時候還真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鐵中立一聽連部長自我檢討,反倒不好意思了,笑著說道:“連部長,咱們紀檢係統培養出來一個好幹部真的很不容易,我也是生怕磨礪過分了,趙慎三恐怕會生出對咱們係統的逆反心理,日後不利於他工作,現在您既然明白了就好。”
連部長點點頭,不再說這件事了,田玉林一直在看著連部長的神情,此刻他自己也仿佛從容了許多,剛進門那種急於表白的情緒緩解了,此刻感慨的說道:“所以說有時候是不可以小看小人物的,這次真的是沒想到……”
鐵中立不易察覺的跟連部長交換了一個含著譏諷的眼神,說道:“咱們吃飯去吧?吃完飯還得繼續幹活,趕緊結束了,也就能回家咯!”
“何時回去,就看雲都的招標會過後,能不能達到預期目標了。但願,這次趙慎三還不會讓咱們失望。”
連部長說道。
田玉林說道:“那麼今天咱們是繼續保持昨天的分組,還是各司其職呢?我覺得,既然晉方平已經落網,剩下來也就是詢問攻堅了,這是鐵主任的長項,我留下來似乎意義不大,更應該去南州配合偉成部長查看一下左秋良的情況了。連部長,您看我是不是早飯後就返回南州去?”
連部長搖搖頭道:“南州那邊的後期調查情況咱們不要參與了,就全權委托給h省紀檢部進行,咱們最後隻需要他們的調查報告就是了,過於參與地方工作並不好,咱們還是安心留下來對付咱們的既定目標吧。對了,鑒於目前的特殊情況,安全問題必須分外小心,我現在就做出一條明確規定,從即刻起,你們兩個就是一個小組,必須一起行動,除了上廁所,任何時候都不能分開單獨行動,若有違反,按泄露調查組情況的問題來查處。”
“啊?連部長,這……”
田玉林臉色大變,驚呼道:“有這個必要嗎?您的意思是什麼?我不懂!”
田玉林很坦然的說道:“田司長,你是第一次配合我們調查,之前咱們在南州又是集體封閉,所以不明白我們的調查紀律,我們連部長出隊,隻要是外圍調查,必然是兩人一組寸步不分的,這樣一來便於互相照顧,二來一人為私二人為公,做什麼事情也互相有個見證,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這樣啊?嗬嗬,那自然是好,我還以為連部長對我們有了什麼看法呢。”
田玉林強笑著玩笑道。
“哈,那就委屈田司長這幾天,跟我當一對不離不棄的生死伴侶吧,走走,吃飯去。”
鐵中立詼諧的說道,田玉林也強笑著,被鐵中立挽著走了。
而此刻趙慎三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了,他正奔赴在回雲都的路上,而且,是心情十分好的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看他嘴角掛著的一縷笑意,想必在夢中,也是春風得意的。
到達雲都,也還不到八點,趙慎三被送到雲都總辦大樓,特警也幹脆,把他放在大院裏,也沒叫醒他,自己下車就走了。還是老徐按時上班了,看到自己老板的車回來了過來查看,打開車門才發現老板還在後座睡著,剛打算偷偷走開,趙慎三卻被他開車門弄醒了。
走進自己的紀檢部總監辦公室,趙慎三已經沒有了昨天那種逆反的情緒,主人翁感覺自然而然的回到了他身上,他並不急於去打聽招標會的情況,因為以他的地位,是會有人來請他的,貿然的先跑去,既顯得猴急,又顯得心懷雜念。
剛坐穩,麗麗來了,看到他驚喜的說道:“我剛把鄭主管她們送走,還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來上班呢,生怕您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惦記著招標會您說是要參與的,就來了,沒想到老板倒比我還早。咦,您怎麼看起來眼睛都腫了?昨晚沒睡好嗎?”
趙慎三想到妻子,多想把自己認了連月冷做母親的事情跟妻子分享,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案子沒有了結之前,大家身份都太過於敏感,這件事還是自己沒事偷著樂,悶聲大發財的好,若是提前說出去了,雖然鄭焰紅是最信得過的,也難保她不會說給盧博文或者靈煙聽,他們知道了也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