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衝你爸爸對我的這份信任,姑父我即便再不情願,也必須得幫你這一次了!”
趙慎三滿臉無奈的答應了。
白少帆滿臉喜色,拉著趙慎三的手一個勁的搖晃:“姑父,我這輩子最幸運就是有您這麼一位姑父,我跟豆子結婚的時候,日後一定孝敬您。”
鄭焰紅跟林豆一起從裏屋出來了,鄭焰紅身上穿著林豆給她買的衣服,是一件十分另類的棉襖,陳舊的軍綠色勞動布麵料,帶著一個灰不喇唧的毛領子,上下四個兜,帶著一條寬腰帶,下身是一條迷彩的棉褲,看上去跟前蘇聯女軍人一樣,笑的什麼似的說道:“趙慎三,你看看咱們侄女把我打扮的,像不像二流子?”
趙慎三早看呆了,鄭焰紅原本就帶有幾分英氣,這麼一打扮,還真是有一種格外的風韻,雖然好笑但絕不難看,就故意一本正經的讚歎道:“哎呀,怎麼會像二流子呢?老婆啊,我看你就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啊!這樣一來,看起來頂多也就比豆子大三五歲,哪裏像人家姑姑,姐姐差不多!”
白少帆笑道:“哈哈,我叫姐姐叫了好幾年了,因為豆子才變成長輩的,其實姑姑真的很年輕啊,這衣服一穿,簡直就是九零後哇!”
鄭焰紅滿臉的無奈:“我都說穿不了要出洋相,豆子非得說好看,還九零後呢,都老妖精了!”
林豆是唯一一個不知道任何陰暗麵的人,她的快樂是單純的快樂,哪裏知道就她幫鄭焰紅打扮這會子,白少帆就代表其父親委托趙慎三這麼一件事了呢?她圍著鄭焰紅蹦蹦跳跳,起了一會子轟,白少帆畢竟比她成熟,看出來人家夫妻很是疲倦,趕緊告辭了。
夫妻倆洗澡上床後,趙慎三歎了口氣,鄭焰紅很敏感的問道:“怎麼了老公,是不是白少帆跟你說什麼了?”
“是啊,白老板也是個好麵子的人,他不想自己去碰林茂人的釘子,想讓我先去替他把這顆釘子給拔了,等他出麵的時候是光鮮順利的,可是,我還真不願意去替他做這件事。”
趙慎三泱泱的說道。
鄭焰紅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這個林茂人也真奇怪,為什麼不願意結白老板這種親家呢?這機會放在鄒天賜那樣的人身上的話,恐怕是求之不得的呢!”
趙慎三冷笑道:“哼,還不是怕他作孽做多了日後報應在孩子身上?這個人無論本性有多不可取,對孩子還是真心疼愛的,大抵是被乃兄林茂天家孩子一個個被法辦的下場嚇怕了,故而,不願意豆子再入官宦之家罷了。”
鄭焰紅聽著丈夫提到林茂人時那種怨毒的口吻,心裏暗暗不是滋味,但是她沒有反駁,隻是低聲說道:“也許如此吧,那你幫是不幫?”
“幫,怎能不幫。”
趙慎三說道:“成全孩子們也是做長輩應該的,另外還能讓白老板多欠我一個人情,怎麼不做。”
“咱們後天就該去京城了,你準備好了沒就去看誰?禮物如何安置?”
鄭焰紅不願意再繼續談論林茂人這個讓她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人了,趕緊轉換了話題。
趙慎三說道:“就回爺爺家看看,再去連部長家看看,別的沒什麼安排了。至於禮物嘛,前些時得了一個元青花,他喜歡古玩,帶給他吧。連媽媽那裏……”
“連媽媽?”
鄭焰紅驚訝的問道:“你怎麼這麼稱呼連部長?”
趙慎三笑了,抱著鄭焰紅說道:“怎麼了老婆,多個婆婆需要你孝敬,委屈了嗎?這麼多年,我跟著你孝敬盧主管家的爸爸媽媽,可是沒嫌麻煩哦,你老公也認了一個媽媽,你嫌棄麼?”
鄭焰紅更驚訝了:“啊?嫌棄我倒不至於,隻是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啊?連部長那麼不好接觸的人,又那麼反對職場上利用拜把子結幹親拉關係湊圈子的事情,怎麼會認你這個兒子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趙慎三得意的說道:“再不好接觸也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對於不投緣的人當然要崖岸高峻,對於我這樣優秀又孝順的人,當然是不一樣的。老婆,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當時情況太過複雜,而且連部長的確不喜歡這種關係被別人知道,我怕你知道的早了無意間給爸爸他們說漏嘴,一點被人知道,連媽媽對我做的諸般提攜保護措施,均會被人曲解為她徇私了,所以沒說,老婆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