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征苦著臉說道:“還能怎麼辦,隻能是權當沒猜透他的意思,我也不修改集團總部的文件,聽天由命吧!唉,此刻我真是有些後悔不該讓尹克明去幫我打探消息了,若是我壓根不知道嚴會長的心思,也許會少一點責任吧。”
趙慎三一曬說道:“切,你說這個很是蛋疼,你不知道他更有理由指責你工作不力,你知道了也是不公開的知道,大可以推說你不知道,難道他嚴會長還能公開說他授意秘書給你的辦公室主任透漏這個消息了嗎?那樣一來,豈不承認了這是嚴會長的主意,對你倒是好事呢!”
喬遠征心裏一動,半晌無奈的說道:“也隻能如此了!行了,我回去了,不耽誤你工作了。”
趙慎三冷哼一聲說道:“哼,喬兄,我怎麼看你到了集團總部,以往的伶俐勁頭都沒了呢?難道是在那裏小媳婦做久了,連腦子都不會轉了嗎?你現在急著回去幹嘛?讓大家都知道你喬大主任有大把的時間去揣摩嚴會長為何對文件不滿,但明天拿出來給他念的依舊是一字未改嗎?依我看,你非但不急著回去,反倒應該找到一個讓大家都能看到的、忙的顧不上回集團總部的重要差事,打發掉這半天才是。”
“……什麼?到哪裏找這樣的差事?”
喬遠征迷惘的問道。
趙慎三做出怒其不爭的表情瞪著喬遠征說道:“喬遠征呀喬遠征,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知不知道上次我跟紅紅在般若堂吃飯,李伯伯夫婦也去了,當時他老人家說了些什麼嗎?”
“啊?李董事長說什麼?”
喬遠征緊張的問。
趙慎三說道:“李伯伯十分黯然的說:‘唉,現在我是不成了,喬遠征走了之後,我幾乎成了聾子瞎子了,隻要不是辦公廳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羅誌方跟魏景山配合的天衣無縫,我就隻能做我的董事處書記了。’喬遠征,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就在你進來的五分鍾之前,魏景山秘書長才走,他來找我,就是因為發現了網絡上有很多對李伯伯不利的帖子,卻沒有告訴李伯伯,直接來我這裏打探我們采取什麼措施補救了!”
聽到李文彬對他的評價,喬遠征的臉都因為感動和羞愧而漲紅了,胸口湧動著一股酸楚,士為知己者死的決然讓他十分衝動的問道:“魏景山打聽這個幹嘛?難道不是為了應付李董事長詢問嗎?”
趙慎三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喬主任的心底未免太好了,什麼事情都往好處想,倒也跟魏秘書長給我的理由不謀而合,不過據我看呀,未必……你想想看,現如今風聲鶴唳,而李伯伯卻渾然不知,你又忙得很,也顧不得替他老人家多長兩隻眼睛,我估計就你推薦給李伯伯的那個羅誌方總監,恐怕也沒膽子給李伯伯提醒一下,就算提醒,就憑他的智商,很可能也是火上澆油!”
喬遠征登時迷瞪了過來,從李董事長的感慨裏麵結合到今天羅誌方去找他詢問是否該告訴李董事長,魏景山又來找趙慎三打探消息,兩者未嚐不是達成共識後分頭出擊,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可羅誌方推薦給李董事長,沒準還真是鑄成大錯了!
一念至此,緊迫感油然而生,喬遠征一把抓住趙慎三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裏有主意,趕緊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需要提醒李老板的注意事項,我現在就過去!還真讓你猜著了,羅誌方那個糊塗蛋中午還抓住我問,讓我給他拿個主意,告訴他這件事該不該告訴李董事長的。”
趙慎三譏諷的說道:“這會子明白過來了?哼,現在你趕著去找李伯伯幹嘛,你不是要回你的集團總部研究嚴會長的態度嗎?怎麼有功夫去李伯伯那裏,可別耽誤了你喬主任的公務。”
“得得得,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幫了我我承你的情還不行麼?大不了,明年給你媳婦少點工作任務報答你。趕緊說趕緊說吧!”
喬遠征死皮賴臉的央求道。
趙慎三也不再賣關子了,低聲給喬遠征說了許多,把這段時間的不正常情況統統告訴了喬遠征,當然,涉及到案件調查的隻字未提,畢竟,趙慎三的紀律性跟原則性是相當強悍的。
喬遠征聽完,明知趙慎三對他可算是仁至義盡了,感激的說道:“咱們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去了。”
李文彬此刻在辦公室裏,正跟姚偉清書記商議事情,喬遠征進來的時候,秘書辦公室空無一人,也不知道羅誌方又幹嘛去了。喬遠征看到書記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姚書記正在說話,他悄沒聲的坐在了羅誌方的位置上,隨意的看著羅誌方電腦上顯現出來的文檔。不一會兒,姚偉清出來了,喬遠征趕緊恭謹的站起來微微彎腰,姚偉清根本沒留意並不是羅誌方,目不斜視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