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慎三就不一樣了,魏景山這麼整他他原本是本著隱忍放棄的原則,想當一段時間的隱士來的,誰知道這件事居然會傳遍兩個大院,連白滿山書記都知道了,還特特的派兒子來安慰趙慎三,足以說明他的遭遇已經引起了整個省兩院的關注,這對他來講可絕對不是好現象!
要知道在省兩院之中,他趙慎三無非是區區一個正廳級幹部,在紀檢部得到重用跟得到閑置,在領導們眼裏應該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現在居然連董事處書記都關注起來,這就特別明顯的體現出了他趙慎三在同級別幹部中的特殊性,他為什麼特殊?憑什麼特殊?是誰讓他可以這麼特殊?這一切的問號都可能引發什麼大人物對他的不滿,或者是更加引發魏景山對他的忌憚,這豈不是更惡化了他的生存環境嗎?
“球!現在越來越覺得這球工作沒球一點意思,還不如他媽的幹脆離職回家當奶爸去!”
趙慎三左思右想,越想越是焦躁,忍不住爆粗了。
喬遠征一笑:“哈哈,看起來我們趙經理真是急眼了,怎麼一句話三個球的,連當奶爸這麼有前途的職業都想起來了?你別急,我可是有所耳聞,姚會長對你青眼有加,跟白書記建議數次了,想把你要到政府方麵去挑大梁,你既然在紀檢部幹的不順心,我給你支個招,你不如走走姚會長的門子,讓他把你要到什麼廳級單位當一把手算了。常言道‘寧為雞首不為牛後’,雖然比不得紀檢部是一級機構,但總是自己說了算不是嗎?”
趙慎三一怔說道:“我怎麼覺得李伯伯他們一走,我整個變成一個傻瓜了呢?這麼多的小道消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連鄭焰紅回來都沒給我提過姚會長欣賞我,你怎麼就知道了?”
喬遠征裝模作樣的做出神機妙算的樣子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夫妻之間一方有了婚外情,最後一個知道的肯定是配偶,正所謂‘燈下黑’是也!你不知道是因為你目前正被魏景山逼得坐冷宮,沒人敢跟你說,鄭焰紅不知道,是因為她是你老婆,也沒人會跟她多嘴,故而,你就不知道咯!”
喬遠征的消息靈通程度趙慎三向來都沒懷疑過,此刻,他的確是信了,而且他心動了!雖然上至連部長,下至前任紀檢部總監陳偉成,都殷切的希望趙慎三能夠繼承他們對紀檢工作狂熱的愛,把這個行業真正的做成符合大眾要求的過濾網,把那些經不起考驗的官員統統清除出去,還職場一片朗朗晴天。
可惜,趙慎三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與紀檢工作緣分不深,否則也不會偏偏遇到魏景山這麼**的奇葩領導了,既然自己留在紀檢部已經成為魏書記肉裏的一根刺了,那麼還不如索性懷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豪邁拂袖而去,若真是姚偉清會長青睞自己,能夠安排一個廳級一把手的位置,最起碼不需要再看人臉色了不是!
“喬兄,說老實話,以往我有些賣大了,總覺得上麵有李伯伯,下麵有陳部長的欣賞器重,而我又僅僅是紀檢部的一個副職,跟副書記夠不著拉交情,所以,根本沒有跟姚會長有過接觸,現如今我陷入困境了,聽見一句人家欣賞我,就猛不丁的涎著臉上門求人家幫忙,豈不顯得太市儈,太功利了?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還是聽天由命吧。”
趙慎三說道。
喬遠征嗤之以鼻的說道:“行了吧趙經理,別在那裏賣弄你的清高了,麻煩醒醒吧,都不看看天到哪般時候了,咱們都到了該重新選擇的時刻了,還躺在老黃曆上睡覺,遲早會被殘酷的曆史所淘汰掉的!我現在這麼跟你說吧,我可以負責任的保證,姚會長欣賞你並且向董事處要你過政府那邊是貨真價實的信息,但是,你如果頭腦發熱的以為有了這一前提,你就可以安枕無憂的等待正廳級單位一把手的調令砸到頭上,那你可就太天真了!人家領導欣賞你,並不代表有義務幫你,若是得不到你的絲毫效忠態度,人家何苦提一個不是自己人的生貨呢?哪裏還找不來一個死心塌地的人頂替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