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帷幕,依稀可以看到裏麵端坐著的兩人,吃吃喝喝,無動於衷。
這名逃犯顯然是餓混了頭了的,唇角沾滿了狼狽吞咽時候的飯粒油漬,原先可能在聽到吳戈等人的到來的時候注意了一會,然後發現外麵再沒有什麼動靜了之後,一心的就埋在了食物當中。
到了此時,吳戈透過帷幕能夠看到對方的時候,對方也是能夠看到外麵迎麵走來的幾個人影。
“怎麼,有客人來了?”
婦人守在一旁,碗裏麵的飯卻是不見少,想來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沒有半分食欲,目光無神的正在四處打量著,正好就看到了吳戈等人的身影。
帶頭進來的是那個男人,他領著吳戈兩人慢慢的走到了門邊,還在與他們談笑著。
“是啊,哥的朋友,快過去拿兩副碗筷。”
擺了擺手,男人朝著自己的媳婦吩咐了一番,邀著吳戈兩人就這麼的走了進來,與那名逃犯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麵,隻是不見他們互相介紹一番。
還得吳戈自己動手,目光看似隨意的落在對方的臉上,片刻之後也就收了回來,這麼一眼是不能夠看出來更多的情報的,隻能是笑道:“這位是?”
男人不介紹對方的身份,顯然是在心裏麵想著該用怎麼樣的身份介紹給吳戈認識,因為就連他也說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可以說和吳戈一樣在那名逃犯的眼中都是陌路人罷了,隻是貪了對方的錢,就不好在隨意的糊弄過去了,隻能想著編造一個身份。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那名逃犯率先開口起來,想來也是擔心農夫的口不擇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於是停了手中的動作,也是笑道:“我是來這玩的,一不小的就走丟了,這不是看這位大哥心底善良,於是過來借宿一宿,還是村裏麵的人好啊...”
那人還在奉承著吳戈麵前的這個村夫,可是吳戈兩人對視一眼卻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還有對方沒有認出自己兩人來的情況。
看來此人是要打算留在這裏過夜的情況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打算,畢竟他們不能夠在外麵就這麼的守著一夜吧。
月明星稀,透過夜幕月光清澈的灑在大地上麵,如銀光一般的憑白渡了人一身的銀發銀衣,同時也變得靜謐起來,萬物大多是晝出夜伏,此時的村裏,已經沒有幾戶人家是在開著燈的了。
成功的打入了內部之後,獲得的消息並沒有如意料之中的那麼多,但是一些東西還是被吳戈挖了出來。
比如此人的性格,聰明程度,還有饑餓的程度...當然隻是片麵的東西,更深一層的吳戈卻是不敢在挖掘下去了,生怕一不小心就驚動了對方,畢竟此人還是如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的,隻是這對夫婦給了其足夠的安全感,這才有些放鬆下來,但大多的還是提著心,不敢有過多的言語。
想著在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答案了,而外麵的人應該等的有些著急了,於是,吳戈獨自一人說了一個借口的就朝著外麵走去,留下鍾離晴在原地等候著,給對方還是安全的假象,順便也暗示了鍾離晴不要過多的試探之類的。
一出門,涼風吹來,倒是將吳戈在房間裏麵悶熱的感覺都給吹散了大半,渾身變得涼爽起來。
如果不是知道外麵守著那麼多的人,吳戈站在此時的大門前的時候也是不能夠看到外麵存在一絲的人影的,躲藏的不可謂不厲害。
朝著躲著人的方向走去,吳戈盡量放慢步伐,讓躲藏著的同伴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好確定就是自己本人,而不是其他的人。
“裏麵什麼情況?”
當看到吳戈還是進去的那副健全的樣子走了出來之後,老人心裏麵也就不再為吳戈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擔心了,知道他是有著自己的辦法的。
看了一眼守在外麵的這些人一眼,吳戈抬頭望向月光,目光有些冷的說道:“看來他是不會輕易的說出他們同伴在什麼位置了...這樣,我將裏麵的人帶出來,然後你們就動手!”
眾人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緊接著猛地搖了搖頭將心中不確定的思緒都甩出腦袋裏麵,麵前擺著個進去過的吳戈有什麼問題直接問題就好了。
“那人裝作一個走丟了的遊客,現在正在這個村民家裏麵吃飯著,應該是給了一點錢,他也沒有發現我們兩個的身份,現在還是安全的...”
“啊!!!”
吳戈還在說著,後麵突然傳出來一聲慘叫聲,這聲音是多麼的似曾相識。
“離晴!”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吳戈突然再次朝著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於此同時周圍潛伏的人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不再掩蓋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裏麵傳出來的不出意外就是鍾離晴的聲音,那應該就是有危險了。
朝著農戶家裏麵去的時候吳戈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按理說那人就算是自己出來了,一時半會也一定認不出鍾離晴出來,但是隻是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麵就發生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