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問一下了。”
不知道吳戈能夠想出什麼辦法,白車也沒有期待吳戈能夠幫助到他什麼,隻是問出敵人這件事情卻隻有吳戈自己能做了,這件事卻是不可能避免的,所以感謝了一番,臉上的愁容也隨著吳戈席間談話的時候減少了不少,他也是一個大人了,隻是一直身邊的人都還是孩童的心,於是就沒有思考那麼多了,人不經常動腦子是會變得笨的,這是事情。
寧立恒走後不久,白車也隨後離開了,畢竟那邊的同伴還在等著他,這次到來不過是有個接觸到寧立恒的機會能夠知道的東西也會多一些罷了。
寧立恒已經放話說這件事白車等人解決不了了,那麼他就不擔心白車等人會繼續做下去,雖然他與白車等人的關係不深,可是作為富城縣一帶知名的商人,他的話顯然要比白車等人父母的話要來得實在的多,連他都不想去招惹的,那麼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白車遠去的背影,吳戈有些落寞的走回到了包房裏麵,身後兩人也緊隨其後。
“怎麼了?”
鍾離晴看著吳戈的神色不太對勁,連忙問道。
雖然是節假日,可是這邊的飯店卻是很少有人來的,大多數的人在國慶這個節假日的時候都選擇的外出旅遊之類的,還待在荒山鎮裏麵的人卻是屈指可數,還有現在是在白天,所以人就更加的少了起來,顯得有些冷靜。
窗邊落著一片枯黃的葉子,是從不遠處的樹幹上麵被風吹到這裏來的,正是在吳戈等人在包房裏麵吃飯的時候吹過來的,要不然就被這裏的清潔人員給掃了出去了。
此時吳戈拿起這窗邊的落葉,忽然間想起了自己以前就好像這枯葉一般,為了僅有的安全感將自己束縛在樹幹上麵,可是落葉總有歸根的時候,人難免也有過失入土的時候,一些事情雖然不去觸碰可以安好的渡過這一身,平平安安,甚至於過著勝過這世間的大部分人生活。
隻是那些未免就會過著那乏味的生活了,一切都以成敗論英雄的生活,他上輩子是過夠了,難道這輩子還要這麼的繼續下去嗎?
上一世的倒爺死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甘心的,說起來隻是他執拗的地方不過是被相信的夥伴給拋棄了而已,換了一個世界他想要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了,在吳戈身上那麼久他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走的時候才那麼的灑脫,因為在這個世上他是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留戀的了。
剩下的倒是讓吳戈一個人給背負了起來,他的經曆生活沉澱下來的種種,還有其帶來的負麵的效果。
那落葉想來是被在太陽下被照射了很長時間的,在吳戈伸手過去觸碰的時候就感覺很脆,被吳戈拿捏在手中的時候就變得有些支離破碎的樣子了,最後卻是被吳戈捏碎在了手掌心之中。
抬起頭的瞬間,吳戈一直保持的淡然的模樣卻是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一抹輕鬆的笑容,有種桀驁不馴的模樣。
還有,在官位上麵坐久了的人都是難免會提前一步進入中老年狀態的,因為他們的行事要求的都是很穩定的,就算是潮氣蓬勃的年輕人,隻要待久了那麼都是會有一顆衰老的心的。
“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現在想明白了。”
“白車說的事情,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是騙他的,所以你們放心,這件事怎麼都會有一個交待的,不就是一幫小混混嗎,沒事的!”
吳戈再一次的提起了向前的這件事,卻是在鍾離晴與李錦儷麵前再次說了一次,這算是他真的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了,如他話裏麵說的一般,這不是騙人。
李錦儷聽到之後隻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因為他是無條件的相信吳戈的,而鍾離晴則是因為吳戈前麵的表現讓她知道吳戈不是表明上看上去那麼單純簡單的人,所以她心裏麵其實還是以為吳戈之前的話隻是敷衍白車的罷了,這麼大的一趟渾水,吳戈怎麼真的可能躺進去。
然而事實就在她的眼前發生了,就連她都不得不相信這一次吳戈是真的動了心想要做這件事了。
“小心一點!”
鍾離晴還明白一點,那就是吳戈與她還有富城縣那邊的人是有所區別的,他們失去了什麼都是可以的,因為生活上麵並不需要費力,可吳戈如果因為這件事而丟了性命,或者丟了工作,那麼對於吳戈而言卻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了。
拍了拍鍾離晴的手掌,吳戈嘴角的笑容反而笑的更盛起來,輕聲說道:“你有見到我不小心過的模樣嗎?沒事的,小事情而已。”
隻有當著這兩個女孩的麵上的時候吳戈才能夠說出如此自負的話出來,一是給她們足夠的安全感,讓她們知道吳戈並不簡單弱小,一些事情還是能夠解決的,二是,外人聽得吳戈這些話的時候大多以為是他在自我吹噓罷了,不會起到什麼效果的。
厲害的一麵隻要自己人知道就好了,以後就繼續過著荒山鎮長的生活,起碼有個生活保障,而且現在吳戈看來荒山鎮裏麵其實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的,隻是以前的自己沒有發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