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傷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的語氣有一絲的不自然,有一絲的別扭。
很難得,居然能從代江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然而風傾卻對他的話視若無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在自己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裏,獨自悲傷。
空氣中滿是壓抑的氣氛,男人緊抿著唇角,眸中劃過一絲看不懂的神色,然後起身,行至風傾麵前。
抬頭,溫柔的摸了摸風傾的腦袋,外界的刺激讓風傾抬起了頭,就這樣楞楞的站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看著麵前一臉深沉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你說的對,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語氣顯得格外的悲涼,像是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目光有一絲的呆滯,之前水靈的眼睛裏散發出來的流光溢彩,此時,也早已不複存在。
多虧了男人的話,讓她認清了現實。
聞言,男人好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之前的話是不是說的過於重了。
大手驀然伸至風傾腦後,動作輕柔,按著風傾的腦袋輕輕的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另外一隻手,也是笨拙的在風傾的後背,緩緩的,一下一下,拍打著。
男人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風傾愣了一下,然後鼻子一酸,眼眶裏有液體流了出來。
眼睛緊緊的閉著,裏麵卻是不斷的往外湧動淚水,代江一下子不知所措,隻能笨拙的,生澀的不斷輕柔的拍打風傾的後背。
閉上眼睛,腦海裏的畫麵從夜魅轉移到了醫院,再由醫院轉移到了辦公室裏代江冷冽的話語,他讓自己去洗幹淨。
接著是他夜晚踏月回來渾身淡淡血腥氣的樣子,接著,便是他動作輕柔將傾世之寶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切,風傾多希望是一場夢啊,她希望,風嶽的眼睛還完好無損,而他們兩個就這樣平淡的生活在世界的角落裏。
時間過了很久,風傾就這樣任由男人按著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胸膛很堅硬,仿佛鐵塊一般,咯的她臉頰竟然有些發疼。
隻是,耳朵好巧不巧的靠在他心房的位置上,聽著他的胸腔內傳來一下一下,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風傾竟然莫名的有些心安。
這種感覺很奇怪,之前從來不曾有過,雖然,她這會的心情很苦澀,但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她竟然莫名的有些……甜。
終於,風傾抬起了頭,仰著頭看向男人,眸中閃過了一絲瘋狂。
看著男人妖治的臉龐,在聯想到那本在自己的包裏安安靜靜躺著的紅色結婚證,沉聲問道。
“你是不是要我一輩子當你的妻子!”
風傾說的是妻子,而不是女人!
“是!”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風傾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著男人,他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說謊,也不是在欺騙自己。
“好了,我要出去找工作了!”風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男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