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在看到,那幾個黑乎乎,髒兮兮的嘴角時,臉上湧現出滔天的憤怒。
就是這幫畜生,居然敢如此對待自己,身體在因為憤怒的緣故,在輕微的發抖。
男人伸手,握住她緊握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手上傳來微涼的觸感,讓風傾神智漸漸的恢複。
隨後心間,湧起慢慢的不可置信,眼中,有一絲的迷茫,她……她剛才在看到流浪漢的時候,心裏居然升起了一股濃厚的殺氣。
“夫人是下不了手嘛?那不如,夫人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為你報仇的。”
男人眼神微眯,有隱隱的寒光在迸發,不知道是因為風傾的心軟,還是因為對於流浪漢欺辱了風傾而憤怒。
“不,我說過,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風傾定了定心神,而後十分堅定的說道,他們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夫人,加油哦。”
“……”
風傾心想,這男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叫自己加油,自己做的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加油?加什麼油?
“孫助理,放開他們,然後……出去。”
“總裁,不可以。”
孫助理連忙阻止,這群人雖說如今已經喪失了反抗的能力,但誰知道,瀕臨死亡的人,身體機能到底會迸發出怎樣可怕的力量。
“我說出去,聽不明白嗎?”
男人一般話語不會重複第二遍,當他重複第二遍時,就說明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孫助理連忙低頭,額角有一滴冷汗流下,他……他剛才居然敢質疑總裁的命令,他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得到命令後,孫助理以及一眾五大三粗的保鏢,迅速的退出了莊園。
一瞬間,偌大的莊園裏,就隻剩下了風傾以及代江,還有垂頭喪氣,跪在地上的流浪漢。
男人不知道從何處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莊園綠化帶的邊緣,孤傲的背影與鬱鬱蔥蔥的綠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臉期待的看著風傾,眼底有隱隱的暗光在閃動。
不知道一隻純潔的小白兔,是如何變成一個帶刺的玫瑰的?
這樣的過程,他很樂意見到,甚至與有時候,他不介意在後麵當那個推波助瀾的人。
而風傾的腳邊,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男人扔下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的光芒在夜色的烘托下,隱隱閃動,讓風傾有一種錯覺,它仿佛是不見血,就不會歸鞘。
看著那個匕首,再看著那群惡心的流浪漢,想到他們的髒手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橫行的樣子,心裏的憤怒再次湧現。
就連剛才的那一抹淡淡的不忍心,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慢慢的蹲在地方,眼神緊緊的盯著匕首,光慢慢的聚在一處,而後,隻見一隻白皙,顯瘦的手,觸摸到了匕首的邊緣。
下一秒,匕首被她狠狠的握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一瞬間爆發的氣場,就像是即將上戰場殺敵的將軍一樣。
前提是忽略她嬌弱的身軀,以及她有些顫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