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是說,玄壁令毀了,怎會還有人能驅使玄壁令十二死士嗎?”
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些許調笑。
楚閆韻直接就走進了這方對持著刀光劍影的地方,三方對持,竟是沒有一人攔住她。
她走到殿中央,對著青玉就行禮:“韻兒參見青玉貴妃。”
青玉點點頭:“這幾日你在刑房受苦了。”
那句話淡淡的,皇後卻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閆韻。
她一向和楚懷交好,當初楚閆韻被她關進地牢,她以為青玉自身難保,所以未能出手相救或者是這件事她瞞的很好,青玉並不知情。
如今看來。
青玉早就知道了,並且可以放縱。
她雖然囂張跋扈,卻也不是愚蠢之輩,一轉眼就想通了事情的始末,那伸出的手指顫抖的仿佛不能自已,難以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區區十二個死士,本宮還不會放在眼裏!你有著玄壁令又如何,你那兒子楚懷都死透了,你奪了這皇位難不成給你身旁這個身懷睿智的大公主?”
青玉挑眉:“誰告訴你,本宮隻有這十二死士?”
“難道沒人告訴你,這玄壁令自古就在我青家手裏?”那嗤笑聲好似響破天際一樣傳進了皇後和楚泛的耳朵裏,青玉說完隨即把目光放在了臉色鐵青的楚泛臉上:“要不然,你以為你派進蓮意宮來查探的人,是怎樣連屍首都不曾找到的?”
她似乎說的有些累了,麵上極為的不耐煩,卻又好似突然間想起什麼事情,慢悠悠的晃動著折扇,聲音好不慵懶。
“還有,誰告訴你,本宮的兒子死透了?”
在場的人,突然一片死寂。
那句話淡淡的,卻引起了所有人心底的一片波瀾,那隱藏在蘭禧殿後麵的桃花林,突然傳來了聲響。
一隻白色的靴子出現在陽光的照射下,上麵繡著卷草紋圖案,在時間的推動下,慢慢的露出那挺拔堅毅的人影來。
墨綠底,雲紋案,上繡飛鷹,頭戴玉冠,整個人簡潔異常,帶著點點風霜,那麵上嚴肅異常,帶著冷冽的肅殺。
身後跟著一人,帶刀行走,玄黑墨袍,不苟言笑。
那身死蘭城許久的楚懷,在這膠著對持的場麵下,緩緩的走了出來。
“你怎麼沒死!”
皇後幾乎是在看到楚懷的一瞬間就叫喊了出來,她雖震驚卻不害怕,楚懷所有的優勢都來源於先皇的寵愛,先皇已死,他也就沒有了奪權的可能。
“皇後娘娘,怎麼聽您這句話,盼著我死呢?好說歹說,我在您麵前還要自稱一聲兒臣呢,娘娘如此希望我死,到真是令人心寒呐。”
那熟悉的腔調,熟悉的語氣,讓本來還沉默著懷疑的楚泛證實了眼前的人就是楚懷。
那本來已經懸在半空的心,此刻卻好似被人提到了嗓子眼,他冷冷的看著眼前已經成了屍體的母親,心中愈發的冰涼。
他計劃了這麼久,到最後死了妹妹,死了母親。
皇後召回來一個楚連,楚懷明明都死在了蘭城,卻又再次出現在皇城。
楚泛不禁冷冷的自嘲起來,那眼中的煞氣好似一瞬間衝了天,他揚起手裏的劍,跟隨著他的士兵全部紛紛的揚起了劍,蓄勢待發的像是一群豹子。
“殺!”
一群人拿著刀衝向了楚懷等人。
皇後震驚之餘,也恢複了理智,卻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敵人是青玉貴妃和她手上驅使的玄壁令,她思考片刻,先放下了對楚泛的針對,而是跟著楚泛一起,指著楚懷等人的方向,冷冷的下令。
“給本宮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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