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徐清止,眼神中竟是暗藏戲謔,分不清是威脅徐清止或是戲弄她。
不,或許……兩者都有!
徐清止覺得頭痛,衡陽郡主還和以前一樣脾氣火爆,雖然她為了維護自己和這些人對上,徐清止覺得感動的同時也很為難。
她該如何回答?若是剛回答不相信,便是得罪了京都所有名門閨秀,若是回答相信,那就徹底得罪了衡陽郡主。
徐清止覺得哭笑不得。
“怎麼,義安郡主想好了嗎?”衡陽郡主掂了掂手中的鞭子,逼問道。
周圍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徐清止,得罪了衡陽郡主隻能自求多福了。
徐凝止既緊張又擔心,看看衡陽郡主手中流光溢彩的鞭子,卻是不敢說話。
而徐顏止卻不知去了何處,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注意到她了。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郡主何須如此?還是郡主以為臣女看不清事實?”徐清止聲音有些虛弱道。
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衡陽郡主狐疑道:“是麼?”
“郡主出於對朋友的維護,臣女十分敬佩,可是郡主如此衝動,甚至於威脅到其他人,恐怕您的朋友知道了也會於心不安的。”
衡陽郡主退開了一步,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伶牙俐齒巧言善辯!”
徐清止臉色蒼白,但還是微笑解釋:“郡主,您言重了。要知道臣女剛剛回京,對於三年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若是郡主以為臣女憑借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可做結論,那麼,郡主您敢信我說的話嗎?我想您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是不會想聽假話的吧?”
“你——”如果她再逼迫徐清止就是承認自己心胸狹隘了?
“若是郡主您想采用威逼利誘的法子逼我說一句話,那麼臣女不敢不從。”
眾人看的不禁咋舌,徐清止是哪裏來的膽量敢這樣和衡陽郡主說話?!
“郡主,與其從別人口中聽到某種事實,還不如讓人自己了解,這樣才會讓人心服口服,您覺得呢?”說著,她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衡陽郡主秀眉皺起,剛要說什麼,就看見徐清止搖搖欲墜。
徐凝止連忙扶住徐清止,著急道:“衡陽郡主,我大姐身體不好,請不要為難她。”
“我……”衡陽郡主哪裏想到徐清止這樣不經嚇,看著隱忍不發的徐凝止,她不禁想,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分了?畢竟她也聽說徐清止自從回來身體就不太好了。
可是,占了上風的明明是徐清止啊。
“算了算了,真沒意思。”衡陽郡主揮揮鞭子,女眷們又退後一步。
衡陽郡主瞪她們一眼,“方才我說的話依然作數,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語罷,便轉身離開了,長長的裙擺迤邐著消失了。
看著衡陽郡主離開,都鬆了口氣。
“大姐,你的身體……”徐凝止皺眉道。
徐清止笑笑,“我無事了,你不必太憂心,一場宴會我還是能夠堅持下來的。”
雖然她身體不好,卻還沒有虛弱到這種地步,剛才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至於蒼白的臉色,自然不是被衡陽嚇得,而是因為看見江平楚氣的。
“太過分了,陳王世子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妹妹!”徐凝止低聲道。
“我覺得還好,衡陽郡主見我身體不好,還不是放過我了嗎?況且她之所以為難於我,不過是為朋友打抱不平。”
徐凝止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大姐,你怎麼還替她說話?”
徐清止很了解衡陽郡主,雖然她性格不好,但卻絕不會欺淩弱小,而且性子直率,當她想對一個人好時會發自肺腑,她討厭一個人時就會冷漠以對,甚至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