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有回答,思忖了片刻,道:“秘密?什麼秘密?”
“父皇,您不要聽信這丫頭的話,兒臣並未指使過她毒害過徐清止!”平陽公主生怕當年那件事暴露,是以連忙大聲辯解。
要不是徐謹行攔著,徐謹言真想直接教訓一下這個惡毒的公主,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滔天怒火,大聲道:“公主,你說來說去還是這無意義的一番話,有哪個殺人犯會承認自己殺人的?公主當我們是傻子不成?現在證據確鑿,你的婢女也親口指認你,你還敢狡辯,難道你覺的陛下是可以愚弄的嗎?”
雖然徐謹行責怪他衝動開口,但是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到了點上。
的確,現在事實真相分明已經清楚了,平陽公主還是胡攪蠻纏,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不認罪嗎?
皇帝沒有開口,臉色卻是陰沉了下去。
江惠妃暗道不好,可現在她也找不到為平陽脫罪的辦法,隻能抿緊了唇,期待皇帝能顧念父女之情從輕處罰。
皇帝語氣平淡,與他陰冷的神色形成鮮明對比。“平陽身為皇室公主,卻是心胸狹隘,殘害無辜,即將為郡主,閉門思過三個月!”
什麼?降為郡主?平陽隻覺得晴天霹靂,她由公主降為郡主,那麼其他公主定會嘲笑她,尤其是長平公主!
“不,父皇……”她哭著道。
江惠妃見此,忙打斷她,“平陽!陛下已經對你從輕處置了,不要再讓你父皇為難了,還不快退下閉門思過!”
平陽立刻閉了嘴,訥訥道:“是……。兒臣告退。”
她心中一腔怒火發泄不出來,自覺地心口燒的厲害,更是恨透了徐清止。
宴會之上,頓時死寂下來,眾人低眉斂目,大氣也不敢出。
已經是到了午時,天氣由微涼變得和暖,似乎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也有些汗涔涔的,吹來一陣風,才覺得勉強舒服些。
石公公笑道:“陛下,容婕妤新編排了一種新的舞蹈,您要不要看看?”
皇帝揮揮袖子,起身道:“不必了,回宮吧。”
石公公連忙扶住皇帝,“是,陛下。”
隻留下宴會上一群麵麵相覷的人,過了片刻才竊竊私語起來。不覺間,看徐家人的眼光都變了。
宋貴妃早已帶著長寧公主回宮,徐家人也似乎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回偏殿看望徐清止。
“回去後,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今日之事!”徐元思留下這句話拂袖先走了。他在朝堂多年,這點事怎麼會瞞得過他,早在從蓮女官身上搜出毒藥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了。
“是,父親。”徐謹行低頭道,臉上有些愧疚和尷尬。
徐謹言拍拍徐謹行,疑惑道:“大哥,父親到底在說什麼,又要你解釋什麼?我為何聽不懂?”
徐謹行搖頭失笑,“三弟,你啊……。”真是遲鈍的可以!
到了天色近黃昏時,尹逸軒配好了解藥親自送到了徐清止手中。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吧?”尹逸軒眉眼含笑道。
徐清止笑容中有一絲俏皮,“你說的是平陽公主要給我下毒之事,還是我早就知道你會救我之事?”
尹逸軒笑出聲來,徐清止還真是不簡單,平陽公主自己設了個套卻是自己掉進去了,明知道真相是什麼去不能將徐清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