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止默然,紫菀也不知道徐清止在想什麼,看起來也不像生氣的模樣。
她唇畔揚起一抹微笑,站起身,“她們當著你的麵議論的?”
“不是。”紫菀搖搖頭。
“既是悄聲議論,又怎麼會讓你聽到?”
難道這些人是故意的?可是她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
徐清止坐到銅鏡前,看見裏麵倒映出的人影,那鏡中人眉眼豔麗帶著幾分慵懶,“也好,我回到府中不久,很多人都來不及處理,既然她們送上門來了,我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這時,冬雪端著一碗藥進來了,“小姐,藥已經熬好了。”
“先放那吧。”徐清止對著銅鏡道。
“小姐,這藥要趁熱喝才好呢。
徐清止笑著望她一眼,若論起容貌,冬雪是眾丫鬟眾長得最為出挑的。她人長得本就俏麗,此刻身穿一身桃紅色衣衫,更襯的麵若桃花,風采照人。
“我三年不在,你們依然還留在這清風苑看守這裏的一切,真是辛苦你們了。”徐清止態度十分溫柔,就像三年前一樣。
不知為何,看著那雙眼睛,冬雪卻覺得身上毛毛的。
“小姐言重了,奴婢自幼侍奉小姐,小姐待奴婢們極好,奴婢為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徐清止端起藥,微微沾唇,然後笑道:“這話可說錯了,畢竟我三年未歸,當初院子裏很多人都去了別處另謀出路,隻有你、秋月和桂嬤嬤還在我這個院子堅守著,即使我再鐵石心腸也不能不感動。”
“是........”
“怎麼這樣拘謹了,我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徐清止明明容貌神態和三年前沒什麼兩樣,可是冬雪卻不敢像之前一樣與她隨意說笑了,總覺得那笑容背後藏著什麼。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徐清止卻沒想再聽下去,問道:“桂嬤嬤呢?”
冬雪道:“回小姐,桂嬤嬤的孫子昨天生病了,嬤嬤擔心,昨日下午就回去了。”
徐清止點點頭,“原來如此,本來昨晚我找桂嬤嬤有話要說,誰知卻找不到人,原來昨日下午就回家了啊。”
雖然桂嬤嬤是徐清止的奶娘,但到底徐清止是她的主子,就算再著急也該稟報徐清止吧,可有意思的是,桂嬤嬤自作主張就回去了。
冬雪忙道:“若是小姐有急事要見桂嬤嬤,那奴婢現在就去找。”
“不必了。”
.........
院子裏的婆子還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著,突然發現徐清止出了房門,連忙止住了。
“你們不好好做事,湊在一起議論什麼?”紫菀大聲嗬斥道。
幾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有一個婆子大著膽子道:“我們不過是隨意說幾句話,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紫菀怒道:“我明明聽見你們說什麼了,該敢頂嘴!”
那婆子囁嚅著道:“我們沒有說什麼,不過說些各家裏的事,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紫菀怒極反笑,“居然敢這樣在小姐麵前說話,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可知不敬主子的下場!”
徐清止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惱怒。
她來府中這些時日,從未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中,今日在這些人突然就頂撞她,顯然是故意為之,像是要激起徐清止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