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延平郡王啊。”最先開口的反倒是衡陽郡主。
她顯然才發現徐清止也在此處。
延平郡王?那掌櫃的沒想到珍寶齋竟然來了這樣一尊大神,而說話的那名女子明顯與延平郡王相識,如此看來,這名女子的身份定然也不低。
衡陽郡主十分厭惡此人,她也想教訓一頓這個紈絝子弟,但是他畢竟是太後的親孫子,再加上賀蘭郴對她的警告,是她不得不忍住心中的怒氣。
她冷哼一聲,提著鞭子就打算離開,路過徐清止身邊時卻又站住了腳步,似笑非笑道,“你不會還想要留在這吧?”
徐清止麵色柔和,“多謝郡主提醒。”
語罷,吩咐紫菀付了銀子就要離開。
可還是被人攔住了。
延平郡王一邊對徐清止垂涎三尺,一邊又對衡陽郡主氣急敗壞道:“賀蘭珺,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衡陽郡主嗤笑道:“我多管閑事?明明是你欲行不軌吧?”
“你——”延平郡王指著她。
衡陽郡主鄙夷的看著她,“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全京都提到你的鼎鼎大名都如雷貫耳,你什麼德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你、你……。”延平郡王‘你’了好幾聲,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個衡陽郡主真是囂張啊,連延平郡王都不放在眼裏。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皇帝的縱容,所以她才會活的這樣肆意妄為。難得的是衡陽郡主並沒有仗勢欺人,反而喜歡打抱不平。
其他人或許欣賞不來她的好,但徐清止卻很喜歡。
“我警告你,不是誰的主意都可以打的,你信不信我去告你一狀,你猜你會會受到什麼懲罰?”
這是威脅!延平郡王明白,這是衡陽在威脅他去向皇上告狀!
徐清止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便道:“多謝郡王好意,但是無功不受祿,清止實在不敢領受,清止這就告辭了。”
延平郡王見徐清止要走,又上前一步,“相逢即是有緣,本郡王早已思慕小姐多時,不如隨我去遊玩一番吧?”
看到這張臉就覺得惡心,徐清止蹙眉道:“我勸郡王還是讓開的好,我不想您太難堪。”
“哎,小姐,你又何必拒絕呢……。”
徐清止沒耐心和這種人糾纏,當即就要吩咐紫菀將這個人隔遠一些。衡陽郡主卻是比她們先動手,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幸好延平郡王及時躲開了,才免遭皮肉之苦,可是袍子下擺卻是被劃破了。
他不禁大怒,“賀蘭珺,你竟然真的敢對我動手!”
衡陽郡主揚起臉,“是啊,我就是動手了,你能奈我何?”
延平郡王呆立當場,被衡陽的囂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徐清止笑笑,“多謝郡主出手相助。”
衡陽郡主擺弄著手中的長鞭,“不必謝我,你身邊這兩人可不是白白帶出來的。”
然後對著徐清止揚眉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義安郡主今日怎地出來了?我記得你們這些大家閨秀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出來了也要帶一群人,什麼丫頭護衛了。”
對於衡陽這樣的語氣,徐清止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道:“幾年未歸,著實想念京都的景象,是以今日得空出來看看。”
“那麼衡陽郡主呢?”徐清止反問道。
衡陽郡主絲毫不扭捏,直接道:“我大哥今日和懷寧候世子有約,我一起跟他出來瞧瞧。”
原來,向榮軒說的那個朋友竟是賀蘭郴?!看來徐謹行今日是要與賀蘭郴見麵了。
這三個人,一個是冰山,一個不拘禮儀,一個是文弱書生,想也知道這三人坐在一起會是什麼畫麵,徐謹行定然是受不了的。
不多時,兩人就分開了,徐清止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行走。
紫菀看到賣冰糖葫蘆的,頓時眼睛一亮。她與徐清止說了一下,就去買了。
可是走了幾步,卻看到前麵聚集的人群。
“小姐,你看。”
前麵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一陣陣喧嘩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鞭笞聲和辱罵聲。
徐清止走過去,隱隱可見一個身形羸弱、衣衫淩亂、被打的血跡斑斑的女子。她一邊哭一邊求饒,實在是可憐,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