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蜥蜴蛇人的利爪襲向菠蘿包的時候,女孩子全都閉上了眼睛,玩遊戲流血的場景她們無法適應。
菠蘿包已經被對方踩中了腰眼避無可避,對方鋼爪下落之後一片血光,鋒利的爪子刺透他的肩頭。菠蘿包疼的大叫一聲,仍然用右食指關節頓時點向對方的臂窩裏,蜥蜴蛇人迅速的收回了手臂,敏捷的退了開去。
在一旁觀戰的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剛才蜥蜴蛇人明明瞄著的是菠蘿包的胸口,卻反而攻擊他的肩部。肩膀上帶來的痛感遠比胸口小的多,明明可以快速結束戰鬥,偏偏要與菠蘿包繼續糾纏著。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獲勝,而是為了折磨我們,可惡的臭蜥蜴,可惡的赫拉。
想到這裏,我氣得猛灌了一口茶水。
菠蘿包顫巍巍站了起來,他捂著肩上血流不止傷口,帥的臉上很是狼狽,他大罵道:“媽的,痛感還帶持續的功能,看來我不能在輕易的受傷了。”
痛感持續效果,又是一個不利於我們的設定,任天涯麵色凝重了:“擊打性的疼痛大概幾十秒鍾慢慢的緩解,出現傷口破裂的痛感好像會一直持續下去。”
看著菠蘿包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感到一股陰雲籠罩在我們頭上,任天涯道:“麻煩了,菠蘿包隻能用拳頭,而對方多了一對兒鋒利的爪子。”我仔細觀察著蜥蜴蛇人的身體,身體拖著一條靈活的尾巴,與尖銳的牙齒,這可不僅僅多了兩隻爪子而已。我也不點破他們,既然我能分析得出來,我想菠蘿包與其他人也不是傻瓜。而且菠蘿包到現在一直沒有開月輪舞技能,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還隱藏著實力。
殺破天道:“剛才蜥蜴蛇人明明可以輕易的獲勝,為什麼放過菠蘿包?”
夏衝道:“這還用說,放水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想讓我們輸的太容易了,故意玩弄我們。”
花木蘭聽他們二人討論著,猛灌了兩杯茶水:“那菠蘿包豈不是百分之一百會輸?”
“反正嗬嗬勝率很低就是了。”夏衝兩腿緊張的顫悠著,轉頭問我:“哥們你怎麼看?” 我拎著茶壺給他們幾個每人倒了一杯茶,舒緩他們的情緒:“我不知道,不到最後誰知道輸贏呢,大家就相信他一些吧。”
“這明明就是輸定了,呆在上邊也是耽誤時間,我還是讓他下來。”花木蘭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朝菠蘿包大喊道:“大色狼你還行不行了,不行就快棄權,省的我看的揪心。”
“哥現在好的很,少為我擔心。”菠蘿包從行軍袋中拿出一捆白色的繃帶,往傷口上纏了一圈:“居然逼得我用上了這玩應,看來我也要認真玩了。”
這家夥居然當著敵人的麵包紮傷口,蜥蜴蛇人果斷抓住了這個空隙,閃到他的身後,亮出了一對鋒利的爪子。而菠蘿包好像早就預料到似的,猛地轉過身,雙手各抓住對方的前爪,抬腿蜥蜴蛇人下顎一腳。
蜥蜴蛇人頭一歪,菠蘿包半道把腿收了回來,這是一個虛招。東方武學虛虛實實招式,西方生物的腦子裏肯定沒有這個程序,菠蘿包鬆開蜥蜴蛇人的雙臂,右手食指關節向對手心髒的打了下去。
“不賴嗎,”殺破天很欣賞菠蘿包的機智:“但是還是遠遠不夠。”
正如殺破天所預料,一條灰色大尾巴擋在在菠蘿包的拳頭前,他拳頭擊打在肉墊子上,居然被彈了回去,菠蘿包後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來。
這時,蜥蜴蛇人的尾巴繞著自己身上纏了兩周,居然把他唯一的弱點牢牢地保護住了。
“一點讓我翻盤的機會都不給我,” 菠蘿包表情有些沮喪:“這下子不好辦了。”
我身旁花木蘭一屁股坐到席子上:“輸了,絕對是輸了,對方已經沒有弱點了,我真想不出大色狼還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花木蘭判斷的基本正確,這可能也是大多數人的觀點,但是我認為菠蘿包絕對不會這麼就結束。
我前幾日在遊戲中遇到三位印象深刻的人,菠蘿包、葉少遊、刹那芳華,三人之中最不正經的菠蘿包給我的感覺很特殊。從我第一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不同於普通的國人,從不把“不可能、算了吧、放棄吧”三字真言當口頭語,他是與我一類的人,不到最後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我把頭埋在十個指交叉雙手後邊,盯著場上菠蘿包,說:“別人我不好說,但是菠蘿包絕對不會輸。”
夏衝聽我這話微微笑了笑,任天涯擺著手托著下巴,擺著一副思考的樣子,殺破天低笑著搖了搖頭。楊惜若、韓語詩、風月一直投入她們的小遊戲中,身心完全脫離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