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秦濯的心思並不在所謂的訓練上麵。
沒有熱身運動、沒有事先警告、沒有語言講解,在被訓練人員漫不經心的情況下,姚鳴月擅自開始了這一場臨時構思出來的,專門針對秦濯這個弱小人子的訓練。
「好好感受對手的動作吧。」姚鳴月說,此時她已經擺好了戰鬥的架勢,「在對手攻擊的時候攻擊,要直直對著對麵的破綻。」在正式開始之前,她簡單地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秦濯隻簡單地回答了一聲:「啊......」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啊!」姚鳴月說,然後她就直接開始了簡單粗暴的實戰教導。
「喂!」
她根本不管秦濯還沒有從自己的教導中汲取一丁點的營養,也不管對麵根本應付不了突然的襲擊。她發動了進攻,就像星期三的那一天一樣。這一回,她沒有使用全力,但是足以讓秦濯疼上好一會兒。
她抬高了腿,迅捷淩厲地朝秦濯的左側踢去,似乎是在用實際行動教會秦濯“要隨時準備應付突然的襲擊”。也許她的初衷的確如此,但毫無疑問,她並不是一個好的老師。
這一擊險些就要擊中秦濯的左肩,憑借著本能反應和少得可憐的戰鬥經驗,秦濯及時用自己的左手擋下了這一擊。不過這個動作隻不過是讓傷害轉移到了左手上而已,因為事發突然,秦濯沒有成功地進行格擋,隻是簡單地在攻擊者和受擊者之間建立一道肉體的屏障而已。如果姚鳴月動用了自己的全力,秦濯的左手起碼得感受到一陣近乎骨折的疼痛。
「左邊!」
「啊......」
「下麵!」
「咕......」
「中間!」
也許姚鳴月有著想要好好揍秦濯一頓的想法,不過從她的表現來看,現在的確是訓練時間。她像使用武器一樣動用著自己的腿,向秦濯展示出自己那熟練的腿技,並在攻擊之前快速地發出話語來提醒秦濯防禦——這些提示詞是否準確就另當別論了——秦濯一次又一次,匆忙地、急促地防禦著,在痛感之中讓自己的動作跟上姚鳴月,同時試圖說出幾句話。
「喂!」在姚鳴月短暫地收回自己的腿之後,秦濯對她說道,「這就是你的訓練嗎?」
「順便讓你見識一下訓練的成果哦。」姚鳴月快速地回答道,仿佛早就想好了回答這句話的措辭。與此同時,又一記攻擊朝著秦濯襲來。
這一記踢擊是朝著秦濯的胸口,也許是因為先前幾天的戰鬥所帶來的少量經驗,也許是因為秦濯的領悟能力要超過常人那麼一點。這一回他在避免受傷上沒有失誤,他用右手截住了姚鳴月的腿,同時順勢撤步到右側,順利地躲過了這一擊。
這是今天的第一次。
動作結束之後,秦濯不自覺地呼出了一口粗氣,高強度的運動讓他開始了流汗,汗珠流過他的額頭,繞道耳朵的後麵。此刻兩人仿佛被定格了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的動作改變。
「嘛,還不錯嘛,對於菜鳥來講。」片刻之後,姚鳴月收回了自己的腿,對著似乎依然驚魂未定的秦濯說道。
「你可不是一個好老師。」秦濯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並用這隻手擦了擦汗,「我懷疑你隻是想打我而已。」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想殺你來著。」姚鳴月輕鬆地說,「反正就是啊,從那天開始,看見你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小小不爽呢。」
「我也差不多。」秦濯說,他正視著姚鳴月,「還有,我可不認為這是訓練。」
「在訓練之前,」姚鳴月輕笑了一聲,「讓你稍微見識一下訓練的成果也不壞吧。」
「但你完全可以找個沙袋。」秦濯反駁道。
「好了好了。」姚鳴月示意秦濯不要廢話,「總之啊,現在,你還想繼續嗎,秦濯?接下來可能會輕鬆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