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6-9——9:50:23
這是2015年高考假期的最後一天。
某個普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別墅內,一個黑色頭發的少女坐在一個沉重的鋼琴麵前,手指在琴鍵上熟練地運動著。懂音樂的人可以聽出來,少女的琴藝和這個鋼琴的質量一樣好,她那不擅長任何重體力活的十根手指在黑白鍵上彈奏著一首不算太古老的曲子:保羅-塞內維爾和奧利弗-圖森為理查德-克萊曼量身定做的《mariage d'amour》,夢中的婚禮。
這個時候,整首曲子已經趨近於尾聲。
在最後一個音符被彈奏出來之後,少女停下了自己的動手,手指輕輕地放在鋼琴的中央,她問一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覺得怎樣呢,陳?」
「有點不夠熟練,但對於初學者來講已經相當好了。」那個被少女稱作“陳”的人抒發著自己的見解。這個人的打扮頗有幾分保鏢的氣質,梳理整齊的不見劉海的在腦後紮成短短的小辮的頭發、成熟男人的麵孔、西裝革履的打扮,以及那似乎佩戴著手槍之類的武器的腰間,都散發著一種對外人而言危險,對主人來說異常可靠的氣質。
「也不是欠缺練習,可能隻需要自己多聽一點吧。」那個男人接著說,也許他實際上是一個五音不全的男人,但是處世的經驗和某些各行各業通用的話語可以讓他指導起這個少女如何練習音樂,「邵竹。」他說出了這個少女的名字。
「說了也等於沒說。」邵竹則沒什麼好氣地回了一句,「還有啊,你的上司來了哦,不要去迎接他嗎?」
「什麼?」陳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同時下意識地回頭,正如邵竹所言的那樣,他在轉過去的瞬間,發現了另外一個看上去有點奇怪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這樣子是會被炒的哦。」邵竹頭也不回地扔過去一句話。
「啊......華爾蘇大人......」陳帶著幾分敬意和害怕說出了這句話,華爾蘇應該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姓氏,「這麼早就來這裏了嗎。」
「因為是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這個有著一頭略淩亂的金發的姓華爾蘇的男人說道,「不過,這孩子,果然還是有點天賦的吧,陳誨?」他說,他指的是邵竹在音樂之上的造詣。
「嗯......」陳誨微微回過頭,應和道,隨後他稍稍放低了音量,邵竹則一直在兩個男人的旁邊默默地聽著:「我們換個地方吧,華爾蘇,這裏可能不太合適。」
「說的也對呢,去花園裏吧。」華爾蘇說道,然後他首先離開了這棟別墅的客廳,並且招手示意陳誨跟上自己。
「我先離開了,小姐。」臨走前,陳誨對邵竹說。
「好了,大體的情況我想你也知道了吧,我們要做什麼?」還沒有走出這個房子,華爾蘇就開始和陳誨談論起來,「現在也快要到結束的時候了。」
「嗯,我知道,人選的事情也好了。」陳誨回答道,「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從那個計劃之中單獨脫離出來,就是為了在蓋提斯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嗎?」陳誨疑問道,他口中的蓋提斯指的當然是術者的現任首領裏蘇亞爾-蓋提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