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荒快速地擺出了一個迎戰的姿勢。短暫的準備蓄力時間過後,他手中的八咫鳥和他一起開始了行動,憑借著肉體上的性能如同風一樣,毫無多餘動作地朝著邵竹衝去。既然這是一場決鬥兼測試,那麼,作為嵐流的傳人,荒從自己的心中找不到任何手下留情、隱藏實力的理由。
起碼現在找不到。
刹那間,兩人的距離大幅度縮短,八咫鳥的刀刃接觸到邵竹的身體綽綽有餘。當象征戰鬥開始的聲音開始的時候,邵竹也應該在運用著自己的火焰才對,不過,不知道是荒的速度實在是過快,還是邵竹為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的緣故,當荒用縮地的招式快速拉近距離的時候,眼前的邵竹似乎並沒有做出任何迎接攻擊的準備動作。
不過,戰鬥之時,無需多言......荒自然有完美地掌握力道和距離,點到為止的信心,而且這不需要任何的事先準備,他甚至可以將攻擊的落點精確到邵竹身上的那一縷頭發。
兩次斬擊快速地閃過,兩道銀光的半圓弧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四人的眼前。與此同時,某種類似於金屬碰撞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到了空氣之中。
這是......
這個少女,應該手無寸鐵才對。
戰局暫時陷入了僵持的狀態,荒所看見的,邵竹所使出來的招數,和裏蘇亞爾的絕技有點相像。用火焰讓虛構的武器成為實體,模擬出永恒燃燒著火焰的大劍。與裏蘇亞爾的災厄之杖不同,顯現在荒眼前的這個火劍,顏色當然是不純淨的灰白色。
「蓋提斯大人還真是值得學習啊,對吧。」間隙,華爾蘇問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陳誨。
「嗯。」陳誨點頭應和道,「不過,你打算讓他們發揮到什麼程度。」
「現在竹已經慢慢開始動真格了。」華爾蘇看著刀劍相交的兩人說道,「怎麼說,也得到嵐流的傳人展現出他家的看家本領才行吧。」他微微抬起下巴,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放在下巴下麵,「那個秘劍啊......」
「天舞麼......」
此時,荒與邵竹兩人,早已開始了刀劍的戰鬥。
在使用武器的技術上麵,荒顯然要壓製著邵竹。他所麵對的這個少女似乎並不懂得如何用雙手來使用一把大劍,隻是不斷地消耗著體內的力量來隔空駕馭著那把沒有名字的虛構大劍。盡管一開始,荒被大劍揮舞所激蕩起的火浪逼退了幾大步,但是在清楚火浪並非那種隨手就可以甩出來的普通攻擊之後,在初步探明了對手的詳細之後,無數可能的對策與自身無數的經驗快速地結合,在腳下的地板的表麵溫度微微降低之後,荒便再一次操縱著手中那把名為八咫鳥的刀劍,以幾乎看不清的步法將距離縮短到了恰到好處的地步。
刀劍的碰撞再一次發生。
荒曾經見識過裏蘇亞爾的戰鬥,知道那個老男人自創出的災厄之杖遺術是完全適合他的戰鬥方式。盡管貴為一個大型組織的首領,身體已經開始了老化,但是卻依然有著能夠將火焰的大劍揮動自如的力量。對於邵竹這麼一個少女來講,雖說大劍是出自於體內的火焰,但是這種招數明顯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