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當然不會等待陳誨在重新站起來之後整頓好自己的在戰鬥姿態再一次拿著槍對準自己的身體,在敵人站穩腳步之前,他再一次提起自己的八咫鳥,以平常人難以達到,甚至是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自己的敵人衝去。
在這個時候,陳誨隻是剛剛站立了起來,他依然在嚐試著穩定著自己的身體,在自己還沒有完全緩衝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那一把槍再一次嚐試著去瞄準荒。
此時此刻,被陳誨嚐試著瞄準的荒將自己的把自己的刀劍想著左邊橫著,以方便衝鋒的姿態朝著陳誨衝去,隨時準備著揮出終結性命的一刀。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隻要荒的身體稍微往前傾斜一點,就可以原地不動地使用八咫鳥來斬斷敵人的生命。在子彈開始飛行之前,在槍聲響起之前,荒揮出了又一個第一刀。
銀白色的刀光就像是沒有出場特效的幻燈片一樣出現在空氣之中,也許是因為這一刀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人體的動態速度無法跟上的關係,在銀色的光芒閃爍的時候,並沒有鮮紅的血液伴隨著飛濺出來。在銀光出現之時,整個場景又好像如時間被暫停了一般落下了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黑色幕布,又或者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荒的刀劍拉到了一個時間沒有流動的虛幻的黑色的世界。在第一刀開始了表演之後,第二刀、第三刀也接踵而至。
荒使出了不完全版本的天舞,三道銀色的刀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並不存在的黑色幕布之中。在黑暗逐漸消失之後,荒回到了自己一開始的位置,並且暫時停下了腳步,但是手中的八咫鳥並沒有就此收劍入鞘的打算,它依然保持著那種預備戰鬥的姿勢,準備著在下一秒鍾就朝著敵人刺去。
剛才的那三刀,應該是放水的,不全力的,不然也完全沒有必要揮出這最後的一刀。
沒有喊出任何聲音來,最後的突刺以攝像機難以捕捉的速度來到了陳誨的眼前。這個時候的陳誨已經遭受了荒的三連斬的攻擊,盡管放水的攻擊並沒有讓他死去,也沒有讓他徹底地失去戰鬥能力,甚至連血都沒有出,但是看得出來,這一擊是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這也代表著刀尖的運動的停止。
當陳誨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八咫鳥正停留在距離自己的眼睛相當近的位置,一動不動。
「你......」
荒現在還沒有說話,他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刀,然後朝著右方橫斬過去。這一刀的確有著些許想要奪取對麵生命的氣勢,但是當陳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被斬斷的,隻有自己右手上的手槍而已。
「你敗了,陳誨。」荒說,他佇立著看著陳誨的眼睛。
現在,陳誨的手槍已經被荒的八咫鳥所斬斷,他還剩下好幾個不能夠拿來當武器使的彈匣,以及一把不算太短的短刀。當然,他肯定明白,自己僅僅憑借那把刀,是絕對無法在刀劍的戰鬥之中戰勝這個男人的。
所以說,現在,的確是自己輸了啊。
「嗬......不想幹掉我嗎......」陳誨站直了起來,對荒說道,「結果你是不打算取走任何一條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