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哥……遇哥……”,見褚遇終於打衙門裏閃出身影,如煙忙迎了上去。
“好冷啊!”,一出門褚遇便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他禁不住抱緊了自,己“……如煙你怎麼還在這,沒回去呢?你的臉……”。
“我在等你呀!”,如煙也在緊緊的自己抱自己,嬌小的身軀,越發的沒有了。
“噢!看你臉都凍的發紫,來來……,”褚遇隨手解下自己的外套,要給她披上。
“我不要,遇哥,我不冷”,說完,如煙緊咬住自己烏黑的雙唇,不讓銀牙打戰。
“披上,披上,快些披上……”,褚遇微慍著臉,語氣,動作都很果斷,“你怎麼不來衙門裏躲躲寒呢?”。
外套是乳白色的,很好看,也很厚很軟很溫暖,直暖到了如煙的芳菲心田,她撲閃著明亮的雙眼,“我……不敢”。
褚遇回頭一看衙門,衙門口很安詳,但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巨獸在張著嘴,“不敢去衙門,但你可以到街對麵的民居呀!”。
如煙低下頭,極是小聲地道,“如煙怕……怕等不到遇哥”。
“傻丫頭”,褚遇一笑,“真對不起,跟那毛大人斡旋的太久,啊……!對不起了”。
“沒關係……”。
“好,那我們上馬,遇哥送你回米店”,褚遇道,“這幾天,多謝你在身邊陪我,說實在的,不慎醫死金望,我心裏著實的……多謝你了,如煙”。
“謝什麼……如煙不請自來,還怕惹到遇哥不高興呢!”,如煙來到馬前,卻怎麼也上不了馬背。
“哪能呢?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來……哈哈,來,腳蹬這裏,我再來助你一臂之力,哈哈,上去了……”。
坐於馬背,如煙沉默了一下,她自然曉得褚遇話裏的意思,兩人相識……算算大概有兩三年的光景了,這兩三年裏,如煙自己也覺得褚遇對她有點……說不上是反感,但至少可以說是不怎麼喜歡。
其個中原因,如煙當然也清楚的很,因為褚遇時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你,蘇眉蘇如煙比我死去的奶奶還要囉嗦,嘴碎,還要管的寬。
管的寬嗎?如煙不覺得,自己隻是勸他男子漢大丈夫要安身立命,發憤圖強,不能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整天的跟一班人吃喝玩樂,什麼正事也不想做。
可褚遇就是不聽,還刻意躲著她,不過躲雖躲,生活裏偶爾的相處,兩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與別扭,褚遇還是像個體貼的情人,十分十分的關心她,經常令她心動,感到暖暖的。
“怎麼不說話了?”,褚遇拿韁繩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
如煙捋捋額前的發絲,“剛騎上馬有點害怕,你說話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像你一般小氣?”。
“不是,你不是最討厭我什麼也做不了嗎?”。
如煙小心的坐在馬背上,淺淺一笑,“你要記得,做不了跟不做是兩碼事,不過,遇哥你朋友那麼多,我也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朋友是多,但……”,褚遇一踩馬蹬,輕輕地便跨上了馬背,“坐好了,抱緊我,我們走了”。
如煙俏臉一紅,事實上,她早就抱住了褚遇的腰身。
褚遇一拽馬韁繩,‘駕’,白色寶馬便像利箭一般躥了出去,馬如龍,風似刀,這讓天生就怕冷的褚遇,頓時鼻涕眼淚一起流,都流到了胸前。
“遇哥,你剛才說,你朋友雖多,怎麼了?”,如煙貼在褚遇的後背上,像躺在舒適的被窩裏。
“哦!沒什麼……”,褚遇隨口答道。
如煙心底一暗,褚遇畢竟是富貴人家,便是心腸再好,也是不可能把他的世界,說給一個風馬牛,完全不相及的人聽的,何況他有沒有把自己當朋友,還是未知。
她這樣一黯然神傷,壞了,兩手不覺的就鬆了,加之馬跑的又快,噗通,一個不慎掉落了下去。
“摔到哪沒有?胳膊?腿?疼不疼?你怎麼不抱緊一點?”,如煙雖然堅強能幹,但畢竟還是個嬌弱的姑娘,這連續兩次失落下馬,心疼的褚遇還是兩眼淚花。
“沒關係的遇哥……”,如煙用手捂著臉。
“什麼沒關係呀!”,褚遇掰開她的手“看臉上又劃破了一塊皮,等一下……”,他掂起自己的衣服下擺,扯住角,拿手用力撕,綾羅綢緞哪裏是用手可以撕爛的?好,既然手撕不動,那就用牙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