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嘉笑得勾魂攝魄,不知道能迷了多少人的心神,可現在在玉淩看起來他就是個魔鬼,他一身的紅衣都仿佛流動的鮮血,豔得能夠刺傷人的眼睛,同時也帶著帶著來自地獄無盡的煞氣。
玉淩好色,男的女的她都喜歡。他一直都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岄國國都為非作歹,岄國皇帝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岄國的百姓深受其害卻都是有苦不能言。
“玉清嘉,不,皇弟,當年的事都是皇兄的錯,皇兄當初不該那麼對你,皇兄現在給你道歉,給你道歉好不好?”
玉淩終於不再說那些咒罵的話了,終於肯低頭了,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玉清嘉接下來想對他做什麼,他怕了。
玉清嘉隻是淺笑著看著玉淩,不理會他的求饒,沒有說話,轉身踏出了大殿,走之前幽幽留下一句:“都守好了,不要讓別人來打擾大皇兄的雅興。”
紅唇勾著一抹迷人又危險的弧度,紅衣翻飛,身材頎長,長腿輕邁,玉清嘉悠閑地離開了冷宮,對身後玉淩歇斯底裏的求饒和咆哮的聲音充耳不聞。
玉淩的結局已經被他定下了,他活不過明天的,死之前還讓他風流了一番,玉清嘉感覺自己還挺好的,是個好皇弟。至於折磨玉淩的過程,他並不想去看,折磨玉淩帶來的快感並不能彌補他之前內心所受的創傷,所以不看也罷。
為什麼要看呢?他對玉淩的報複都是他應得的,除此之外他不想做讓自己也惡心的事情。
岄國國曆一百五十七年十月十七,岄國新皇玉清嘉登基稱帝,登基之後力排眾議,斬首了岄國所有的皇親國戚,當時午門的刑場上血流成河幾天幾夜都沒有衝刷幹淨。幾天之後,岄國的前任太子,太上皇的大皇子玉淩被發現死於冷宮,死狀淒慘可怖嚇壞了眾多宮人,一時間宮中流言四起。一月之後,太上皇病逝於禦龍殿,自此之後岄國再無皇親國戚,新皇玉清嘉成了岄國曆史上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大殷西南邊關,曲城。
殷飄颻剛剛起床洗漱完畢,正坐在紅木圓桌前用早膳。曲城的城主顯然是做過功課的,很了解她的口味,準備的早膳全部都是以清淡的為主。一小碗皮蛋瘦肉粥,幾碟清淡簡單的小菜,雖不如宮裏的禦膳來的精致,倒也非常符合她的胃口。
隻是殷飄颻這邊飯還沒有吃完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攝政王不請自來是有什麼事嗎?”看著突然出現的景雲霽殷飄颻淡淡開口問道。
看著殷飄颻依然在淡定地用早膳景雲霽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她難道不知道她今天應該給自己一個答案嗎?自己一大清早就來了可是她居然還在慢悠悠地吃早點?
“你說我有什麼事?”就已經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語氣。
“什麼?”殷飄颻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才想起來,“哦,攝政王的答案。朕接受了,接受了你之前的表白。”
景雲霽起初在看到殷飄颻那不知所雲的愣怔的時候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這個女人還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直到聽到了殷飄颻說她接受了的時候他的怒氣才慢慢平息,但是他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高興,可能是殷飄颻的反應太淡定了,讓他沒有一點兒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