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非雪也知道殷飄颻是不相信她,於是趕緊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原因:“小時候來鸞鳳宮請安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先皇後打開了這裏,帶淵王進去了,然後就知道了這裏有一個密室。前天聽宮人們說淵王把陛下帶來鸞鳳宮我就猜想陛下應該是在這裏。”
殷非雪說的很簡單,殷飄颻也沒再多問就直接跟著殷非雪出去了。一是她現在確實急切需要出去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二是她相信殷非雪沒膽子害她,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殷非雪要是想對她動手最好祈禱自己一次成功,要不然隻要殷飄颻還活著,就肯定會弄死她的。
殷飄颻一出鸞鳳宮就看到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場景。皇宮裏喪失了原來的井井有條,所有的宮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都在慌些什麼。
一個個的看到她的時候都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該向她行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這段時間內他們服從的都是殷潛淵,殷飄颻這個皇帝至少在這段時間裏還不是他們的主子。
“奴,奴才參見陛下,參見五公主。”有一個還算機靈的小太監磕磕巴巴的給殷飄颻請了安。
他行完禮之後其他愣著的人才一個個趕緊向殷飄颻行禮。而且一個個還嚇得不輕。
他們都知道攝政王現在已經帶著大軍回到了殷都,現在皇宮是群龍無首。淵王很可能就一去不複返了,他們可不能再得罪陛下了。
不過殷飄颻已經懶得搭理他們了,快步往宮門的方向走,“他們現在在哪兒?”
“在城門口,他們沒有在城內動手,所以沒有殃及百姓。”殷非雪也是快步跟在殷飄颻身邊,向她解釋具體的情況。
淵王和攝政王在這一點上還是達成了共識,畢竟這一切都是因他們而起,百姓們都是無辜的。
本來從皇宮到城門口殷飄颻用輕功隻需要一刻鍾的時間。然而她身上被殷潛淵下的化功散還沒有失效,她還是無法運用內力。於是她隻得策馬狂奔,一路飛馳到了城門口,路上不知道嚇壞了多少的行人。
他們隻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穿著素色衣裙的女子縱馬向北城門的方向趕去,揚起了一地的塵土。
俗話說得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殷飄颻到達城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最重要的一幕。
殷潛淵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把他慣穿的淺色衣衫幾乎全部都染濕了,看不出衣衫本來的顏色。而就在他的脖子旁邊,三尺青鋒泛著寒光。
執劍的人,是景雲霽。
景雲霽的身上穿著玄色的長袍,外麵還披著銀白色的大氅,但是那銀白色的大氅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俊美異常的臉上也濺了幾滴血,發絲有些淩亂,不似以往那般整齊,但看起來有一種妖異頹廢的美麗。
雖然殷飄颻知道那很有可能是殷潛淵的血,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景雲霽。想都沒想就直接撲倒了景雲霽身邊。
景雲霽剛剛和殷潛淵在一起纏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殷潛淵這邊,根本就沒注意到殷飄颻過來了。直到她撲倒了他的身邊。
景雲霽看著殷飄颻,其實隻是半個月沒見,但是他感覺她瘦了,瘦了好多。臉色也有些憔悴,穿著最簡單的素衣,不施粉黛,頭發也隻是很簡單的挽了起來,沒有過多的裝飾。看起來和之前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她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