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央要過來上課，何玉每天還準備了一些小零嘴。
作為一個母親，看著孩子喜歡學習，那都是十分高興的。
看著楊央，何玉不禁又想起自己在鄉下的兒子，他與楊央同歲，現在也有這麼高了吧。
小小年紀的楊央知道什麼上課，她還以為隻是到程叔叔家來玩兒的，結果見程忠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小心肝不由跳了跳。
程忠私下很和藹，這也是楊央很喜歡這位程叔叔的原因，不過程忠也是文和小學出了名的嚴厲。
半個小時下來，楊央像是屁股底下長了釘子似的，坐也坐不住，總是扭過來扭過去。
又一次抓到楊央歪著身子，程忠放下手中的啟蒙書，“央央，累了嗎？”
程忠知道楊央的底子，第一次上課也沒有以往的嚴厲，要是他的學生看到，定會大聲哀嚎，“老師你偏心！”
楊央打起精神，吐了吐舌頭，笑得甜甜的，“沒～沒有，程叔叔，你繼續說吧。”
見楊央集中思緒，認真聽著，程忠才點點頭，嘴角強忍著笑。
嚴厲如他，看著這個文和小魔女這麼乖乖的坐在這裏，也頗為忍俊不禁。
何玉和楊媽這邊隔著門縫看著裏麵的場景，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直到走出程家大門，兩人才忍不住大聲笑出來。
“秦琴，這孩子太可愛了吧。”何玉掩著嘴笑，與之秦琴肆意的笑，頗有一番不同的感覺。
程忠是小學老師，是個讀書人，何玉和他過了十年，沾染幾分書卷氣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要她多靜靜，小時候就這麼調皮，那大了還怎麼管。”笑過之後，秦琴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過這孩子也是，答應了我每天要上半個小時的課，她呀，就肯定會待夠半個小時。”
何玉向秦琴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把她給忽悠的，等她反應過來，你看她怎麼辦。”
“哼，我閨女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隻要她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秦琴一臉自豪，旋即又有些苦惱，“不過你說的也對啊，這孩子想做的一定會做到，不想做的你打死她是都不幹，看來還得再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啊！”
楊媽一副長遠考慮的樣子，又逗得何玉掩嘴偷笑。
秦琴沒搭理她，見她笑了好久還沒消停，不由翻個白眼，“誒，我跟你說，她到你這邊來的時候，你也得幫我說說。”
“秦琴，你說你一個大人的忽悠一個小孩子，現在還要我幫著你忽悠……”何玉嘲笑道。
“你要把你兒子接過來，你就知道了，這種擔心啊，想甩都甩不掉。”秦琴悠悠感歎。
何玉麵色一凝，看著秦琴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秦琴，我想……想把程凱接回來。”
秦琴驚訝，她知道程凱會被送到鄉下去，就是因為程家為了買這房子當初欠了一大筆錢。
這也有好幾年了，隻有逢年過節才能見麵，也難為她了。
“你想好了嗎？”
何玉微微一笑，“我打算這幾天就和程忠商量商量，小凱他總會回市裏，一直待在鄉下也不是個事，現在他也有這麼大了，該回來上學了，錢的事慢慢來，總會還清的。”
何玉坦然說道，提借錢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事，也就是何玉和秦琴是多年鄰居加好友，才會這樣說出來。
秦琴也替何玉不忍，但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