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看,黃金比例的身材,就算隻有背影,也讓人移不開眼睛。
直而長的滿頭青絲順滑的靠在背上,在兩邊耳際連線中點,一個紫色鑲鑽發夾將頭發固定在耳後。
而她的臉,是比她魔鬼身材更加引人矚目的存在。
柳葉眉,狐狸眼,烈焰紅唇,麵帶桃花,眼中時不時有碧波淌過,然而她周身卻散發著清冷的氣質,好似世間萬人都隻是過客爾爾,兩種截然相反卻都讓人沉迷,卻在她身上毫無違和感,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而此時,她精致的眉毛卻輕撇,讓人忍不住用全世界隻為換她回眸一笑。
陸遠討好一笑,如此狗腿的作勢在他英俊的臉上,依舊不減他瀟灑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妃妃,這花你還喜歡嗎?”
許妃不說話,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眼底有絲不耐煩。
“這是我家種的,我看著它開得正豔,就給你送點來,你要是不喜歡包裝好的,可以去我家裏看看,我媽昨天還在念叨你。”陸遠像是沒看見,充分發揮自己纏人的功夫。
“陸醫生!”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清脆悅耳,猶如深山清泉水打青石。“我現在要工作。”
她一字一句,就怕陸遠有什麼沒聽清楚,又想辦法纏著她。
陸遠像漏氣的氣球,一下子就懨了,卻仍是不死心的看著她,“那我可以在這裏看你辦公嗎?我主任說我需要多學一些兒科的內容,上次有個小男孩頭部受傷了,若不是主任在場,我可就要出打錯了!”
他說得高跌起伏,甚是精彩,再配合著她一副委屈內疚的模樣,好像許妃拒絕他,就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陸遠說得太冠冕堂皇,作為醫生,許妃她自己也經常要學習一些其他科的知識,不求掌握但要了解,關鍵處才不會犯錯!
“哼!”終是拒絕不了,許妃心中不耐煩沒下來,反而直接升級為怒氣,“那你可以看看病曆,要是又不了解的地方再問我!”
作為一名醫生,許妃自認她已經很盡責了,哪怕麵對這個如此討厭的人,他要學,她也忍著不耐教!
還有一點就是,她希望陸遠能就此消停了,因為他最近是真的很煩!
然而,世上有一種人,天生不知道滿足為何物,也對得寸近尺無師自通。
短短連個小時,陸遠幾乎是每隔五分鍾就要問許妃一個問題,偏偏他問都都是專科性比較強的東西,他一個腦外科的醫生,不知道也很正常。
許妃狐疑的看著陸遠,好幾秒也沒看出有什麼反常,這才無比鬱悶的告訴他詳細內容。
其實還真冤枉陸遠了,除了前麵幾十分鍾他大半心思在許妃身上,但他說得那個小孩也的確發生過,時間久了,他也靜下心來,才發現自己要了解的東西很多。
時間久了,許妃也靜下心來,陸遠問她就答,答完又專心致誌看著電腦。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由隱含幾分暴躁到安靜中帶著很微弱的一絲默契……
直到許妃敲完最後一個字,抬頭就看見陸遠正一臉認真的看著一個床的資料。
許妃看了一眼,視線一頓,五十二床!
那是個病情嚴重的孩子,他因為腦積水,大腦小腦和腦幹加起來還沒他自己一個拳頭大,也因為壓迫著神經,身體看起來與四歲孩子一般無二,現在八歲了連穿衣服都不會。
許妃眸光閃閃,本來這應該送到腦外科的,但他病情本就無法醫治,下一刻就可能是死亡,這樣隨時都能死掉的孩子,收下就是為科室增加敗筆,所以哪怕是家屬強烈要求,腦外科也沒有人願意要。
她看著可憐,加上孩子太痛苦,就收了,雖然後來被主任扣了一個月獎金,但這孩子好歹是留下來了。
“這孩子病情應該更多偏向腦外科,怎麼會在你們這裏。”陸遠看了半天突然說道。
“這要問問你們科的人了。”許妃話一出口,陸遠瞬間就懂了,誰都不願意收一個隨時就會死的病人,哪怕是他心裏都是不願的。
“那要不現在把他轉下來,我收了。”陸遠說得很幹脆,他是不願,但要是因為是許妃,他會很樂意。
許妃卻是搖頭,蝶影般的睫毛輕顫,“不用了。”她語氣裏少了幾分淡漠,多了一絲失落,“他的家屬已經放棄搶救了。”
意思不言而喻,陸遠一愣,薄唇緊抿,看她懨懨的樣子,有些心疼,“這樣也好,畢竟他自己也痛苦。”
“嗯……”
陸遠心知許妃心情不怎麼好,想讓她安靜待一會,或許會好一些,辦公室內又恢複了平靜。
而許妃卻是有些不自然了,平時都是吵吵鬧鬧的性子,她看不慣,結果現在安靜了,她也不習慣……
“哦,對了!”陸遠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剛來這裏兩個月,我也忘記跟你說了,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楊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