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妃也在一旁笑,“程董事長,楊央是我朋友,我們難得沒見麵了,你憑什麼阻攔我們!”聲音卻字字珠璣。
程凱默然,而楊央也趁著時候從他手裏掙紮出來,“妃妃咱們走,別理這個瘋子!”楊央咬牙切齒。
程凱拳頭緊握,卻還是拗不過楊央的怒氣,“快點,一會還要上去看爸。”
……
“什麼時候離婚?”許妃問,就和在說什麼時候吃飯一個語氣,根本聽不出來她是否在意。
楊央接過擱在自己下巴旁邊,白茫茫的霧氣在濕潤楊央清澈眼眸的同時也遮住了她心中想法。“……”
見楊央許久沒答話,許妃明媚的眸子越發深沉,“從你現在的情況,程家應該不會接納你了,還是快點結束為好,T市那邊也需要你。”
楊央纖細的軀體一震,許妃繼續說道,“你和程凱是兩個世界的人,楊央這點你必須記住。”我不想在看到你當初的痛苦,好不容易讓你忘卻!
楊央眼簾半垂,遮住了她心中情緒。
久久沉默,許妃聽到楊央小心翼翼的問,“妃妃,當初……我是不是沒有見到安安最後一麵。”
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許妃一怔,心底翻起驚濤駭浪,怎麼會……想起來?
“是因為Abel對嗎?”
楊央忽然抬頭,她將手中水杯放下,遮住她眼眸的白霧也瞬間散去,她抬頭直視許妃的眼睛,眼中是不容允許的欺騙。
“回答我,是不是?”
楊央語氣冷漠,像是來自千裏之外,也讓許妃猜不出她現在做何感想。
“……怎麼會?”許妃一臉認真,被白大褂遮住的手緊握成拳,“安安他一直找不到匹配的心髒,能活到那麼久已經很努力了。”
楊央搖頭,臉上很有些失望,“妃妃你不用騙我的,我都想起來了。”
不在意許妃的懷疑,楊央繼續說道,“想起來是誰盜了我的作品,想起來是誰把我扣在法國。”
她說到法國時,聲音加重,寒意陣陣。
“也想起來……我的安安和蘋果出了車禍……”楊央麵上的平靜消失不見,原本清澈的眸子略顯空洞,像是已經碎掉的琉璃。
“至於我的記憶,我也想起來是誰給我做的催眠。”她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許妃,勾唇一笑,陽光十足的辦公室卻泛著震震涼意。
“楊央!”許妃忍不住,叫出聲來,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後怕,“跟我走!”
她美豔的臉要比往常嚴肅十倍,像是在麵對什麼很棘手的問題。
楊央卻淡笑搖頭,那嘴角的弧度從這次勾起一直維持到談話結束,“許妃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許妃好看的眉毛緊皺,一點都不相信楊央現在所說的話,“跟我會T市楊央。”
杯子中的水已經冷了很多,楊央捧著也不覺得燙手,她慢慢放到嘴邊,小小喝了一口,清澈的水給她紅潤的嘴唇添了一分光澤。
“為什麼要現在回去呢?我已經好久都沒和我爸媽他們相處了。”
“楊央你想在情況不對!”許妃努力克製自己的聲音,以免引起外麵等待的人的注意。
“我覺得我現在很好,你看我現在做了什麼!”
許妃對楊央可是一點都不相信,當初的衝擊太大,導致她現在時不時都還在做噩夢。
“楊央你在這裏待越久就越有可能把蘋果暴露出來。”
楊央身體一僵,很顯然許妃戳到了她的軟肋。
“我會瞞得很好的。”楊央依舊不死心。
許妃突然看著楊央的眼睛,心中閃過種種猜測,“楊央你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楊央眨眨眼,突然就笑出聲來,“妃妃,嗬嗬……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就因為她覺得很好笑,許妃紅豔的嘴唇抿得發白,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延伸,這一點都不好笑。
等她捂著肚子笑夠了,才慢慢說道,“好啦,妃妃你這是想太多了,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等我離婚就回去,現在程凱都沒點頭,咱們還是慢慢來,別著急。”
她的安慰也沒讓許妃安心,但也知道楊央是打定主意不會現在回去,無奈歎氣……
見楊央出去,白色的房間又隻剩下許妃一個人,隻見她先是保持動作不變發了好一會呆,然後又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能夠看出她漂亮的眼眸中的焦躁但又。
“喂,史密斯,她的記憶恢複了……”
……
當再次來到十八樓的時候,除了護士站走廊上幾乎看不到人影,而每個病房的門也是關的死死的,除了個別房門半掩,估計是一些病情有些重的,需要時刻觀察。
程凱牽著楊央走進病房,見程忠依舊在沉睡。
“媽,爸他現在怎麼樣了?”
何玉抬頭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楊央的存在,興許是餘怒未消,也不見她搭理程凱。
楊央一旁看著好笑,不過想到這裏還是病房,最後還是2盡力忍住了,至於程欣的白眼,早就無視個幹淨。
兩人站在房間中央一會兒,依然不見有人願意搭理程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