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那樣做？”程凱凝眉，漆黑的眸子下青影依稀可見。
楊央冷笑的看著他，“你想知道什麼？”旋即她又變了臉色，“可惜我不會告訴你。”
程凱沒什麼失望的，若是楊央這麼簡單就願意告訴他，他倆也不會僵成這個樣子。
楊央說完也不看程凱的臉色，麵無表情的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工作，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中快要掩藏不住的害怕以及恨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程凱難得沒有出去工作而是就在楊央旁邊，隨意找了一本書默默看著。
而王源在不知道去了哪裏，楊央不用猜就知道，多半是將程凱要做的事情給包攬過去了，現在肯定是忙得熱火朝天。
楊央收回思緒，全神貫注的勾勒著紙上圖畫，從一個框架到細節，甚至還細心的在旁邊著名。
直到寫完最後一個字，楊央還沒有從那種感覺中走出來。
這種久違的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以及來自身體以及心底的疲憊。
畢竟她以及不做這一行許多年，此次又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樣對她而言，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很多時候，她接著假寐，腦海中一個個想法逼得她快精神分裂一樣。
楊央將畫紙收進一個文件夾裏，裏麵有很與這個類似差別卻又很大的圖案。
而這些都是她多日的努力成果。
其實現在社會這麼發達，完全可以靠電腦畫圖的，而且有些地方還要精準一些。
但或許是十幾年的習慣，楊央最擅長的依舊是鉛筆繪畫，但其中比例卻是分毫不差，有了這一結果，楊央是徹底摒棄電腦，不過卻還是會帶著它，方便有些時候查點資料。
她抱著別墅區的設計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靈動的眸子黯淡無光，空洞異常，掩藏住的疲憊在這一瞬間完全暴露出來，讓人毫不懷疑，她下一秒就會深睡。
“畫好了！”她收回神，看著程凱麵無表情。
程凱翻頁的手一頓，看著她似乎沒有聽清楚楊央剛才說的是什麼。
“別墅區的設計圖我畫好了。”她語氣淡淡，仿佛是在說今天早飯吃了嗎一般無二。
程凱心跳加速，旋即又是很快平靜下來，楊央或許隻是打算玩玩，從來沒有用心。
承遠這次在A市的別墅工程，是因為程凱得知A市商業街會擴展，而方向恰好是他早年買的一塊地皮。
知道這個消息時，用熱血沸騰來形容他們也不為過，可以說，要是這個工程行了，對他們企業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最起碼擠足A市商界不是問題。
而王源這麼惱怒楊央，也是因為程凱為了楊央，甚至是連這麼好的機會也願意放棄。
偏偏他卻說不通程凱，這不，惱怒之下，連著楊央也一起恨上了。
“給你！”楊央似乎是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作品有損傷，扔垃圾似的扔給程凱，動作隨意粗魯。
文件夾並沒有上扣，被楊央拋在半空後，它便四散開來，程凱雖然輕易接住，卻也沒有打開，便看到裏麵的內容，隨之一愣，緊接著變得嚴肅。
他修長手指快速又急切的翻了個遍，眼眸中的嚴肅漸漸被驚訝，震驚取代，甚至還渲染在臉上。
“這是你畫的？”程凱有些不相信，或者說他是相信楊央的，但事情太過突然，又太讓人不可思議，他不敢相信，但旋即對楊央的信任又占了上風，他立刻道歉態度誠懇而自然。
“抱歉，隻是沒想到你會這個，這套方案很完美。”他看著楊央，眼中不僅有高興還有其他的東西。
程凱不是不識貨的人，恰恰相反他眼光獨到，要不然又怎麼會年紀輕輕成為承遠董事長，哪怕是王源，也隻是居於經理之位。
沒見過這個方案這前，程凱有想過讓王源找到Abel，希望他能設計，但後來答應了楊央，這個想法也就化得連灰都不是了，畢竟，錢再多也沒有老婆重要。
但是現在，他覺得哪怕是Abel親手設計的方案，恐怕也比不過眼前這份。
楊央“恩”了一聲，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對於程凱的質疑恍若未聞。
“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東西？”程凱忍不住問道，是年裏，楊央的信息太少太少，他們有十年的空缺，這讓他無法不在意。
“以前學的。”楊央乖乖回道，卻是讓程凱哭笑不得，這麼深厚的功底可不是一夕一朝就能成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