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此時是一片混亂,劉璋在成都還握有三萬精兵,可是自己最善戰的兒子竟然都投降了劉備,劉璋感覺天好像塌了下來一樣。川蜀大地名義上還在劉璋手中,可是從雒城失陷以後,外邊的軍械糧草已經完全運不進來,劉備可以全心全意的攻打成都了。
成都還有兩座衛城,一個是北邊的綿竹,另一個就東邊的涪城,此二地加上成都就是劉璋控製的全部的地方了。綿竹以吳懿率軍五千駐防,涪城以張翼率軍五千駐防,此二地均為險關,屬於易守難攻之地,劉璋也希望二人憑借地利抵擋住來勢洶洶的劉備。
成都內人心浮躁,不少世家都與劉備暗通款曲,正是這危難之時也越能體現出一些忠義的臣子。黃權和李嚴依舊忠心耿耿的輔佐劉璋,並不因為劉璋是賢主明君,隻因為其善待百姓,反觀劉備的所作所為讓二人鄙夷。
劉璋也沒心情飲酒作畫看美女了,難得的勤於政務,有一種亡羊補牢為時晚矣的感覺。他忙著自然是好,不過成都的局勢讓人憂心忡忡,他詢問旁邊的黃權道:“公衡,昔日我不聽你言,如今悔恨萬分,現在劉備兵臨城下,我們是否還能堅守下去。”
劉璋固然算不上賢明的君主,可是他也有他的好處,他寬己待人而且不貪權,把權利下放給自己的信任的臣子。這些年來劉璋對黃權信任有加,讓他執掌了蜀中軍政民生,黃權也是不負主公期望,把川蜀治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川蜀的每年賦稅多少,子民多少,軍隊多少,無意不在其肚子裏裝著。
其實到了此時,黃權心中有沒有把握,但他還是寬慰自家主公道:“主公勿要憂慮,此時成都有軍三萬五千七百人,都是我蜀中精銳,而且成都內存糧可供全城軍民食用一年有餘,隻要我們固守待援,一定有機會。”
劉璋的眼睛瞪的賊大,有些難以置信道:“固守待援?可是蜀中各郡都在觀望我們被圍,那裏來的援兵?”
李嚴插嘴道:“東邊孫權,北邊曹操,想必二人定會有其一助主公一臂之力。孫權跟劉備有荊州之恨,現如今劉備把精銳都調來攻打我川蜀,後方荊州空虛,孫權豈不會抓住機會?”
“許昌曹操向來與劉備勢不兩立,曾經青梅煮酒,曹操放眼天下稱讚劉備天下英雄為有我與使君爾,既然曹操如此看重劉備,豈會坐看吞並我西川,成自己心腹大患?短期內或許劉備調來進精銳還沒什麼,不過時間一長曹孫二人必然有所異動,到那時我們蜀中之圍立解,所以主公不必憂慮,固守待援即可。”
劉璋聽完,心中憂慮稍減,他扶著二人手臂情深意切的道:“你二人皆是我左膀右臂,你們之言璋必納之。此次危機一旦解除,你們就是我川蜀最大的功臣,我們君臣一生,斷不相疑。”
劉循身死在劉備軍營,可以說是被劉備秘密處死的,知道的人沒有幾個,而劉循之母張氏也是一個烈性女子,知道兒子被劉備害死後沒有求生之念,在麵臨法正的侮辱之時自己咬舌自盡而亡。諸葛亮先後幾次極力勸阻,可惜劉備斷不采納,諸葛亮也沒想到劉備仁義的麵孔之下竟然隱藏這個暴虐之心,屠殺一城百姓而麵不改色,這不是君王氣度,這是一個赤裸裸的暴君。
諸葛亮向劉備提出辭呈,希望主公念及舊情,放他回南陽草廬之中了此殘生,可是劉備斷斷不允,他皮笑肉不笑的對諸葛亮道:“孔明,我請出你那一日起就說過要與你不離不棄,你要是離開我,家裏的用度怎麼辦?你就不為自己著想,是不是也得考慮下你妻子黃氏的感受?”
諸葛亮聽到這威脅之言臉色大變,他可不敢拿家中的妻兒做賭注,劉備此刻神色癲狂,性情大變,說不準真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因此諸葛亮額頭流出恐懼的汗水,晶瑩的汗珠劈裏啪啦的的就往地上掉,而諸葛亮本人也慌忙的跪在地上請罪道:“主公大勝,正值用人之際,亮剛才隻是玩笑之言,還請主公勿醉。”
劉備臉上這次有陰轉晴,他笑眯眯的扶起諸葛亮道:“我說過待先生不離不棄,自然是會做到,既然先生是玩笑之語,我要是怪罪豈不是太顯著沒有胸襟氣度了。”
……
這數月來章台數家院子被收購,經過重新的整合裝修形成一個超大規模集娛樂休閑為一體的商務會館。龐統最近再給千金一笑樓造勢,想必開業當日必定極其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