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從漢中率軍回來了,回到了大漢的都城許昌,原本還許昌內還在幸災樂禍的漢獻帝不高興了,原本接到傳報,曹操在漢中戰敗,受到劉備軍隊的突襲生死不明,漢獻帝還是十分高興的,生死不明在獻帝眼中就是死了,曹操固然不在生活上為難他,但卻不讓他掌握實權,獻帝對他是恨煞了。
不少所謂的漢之‘忠臣’也悄悄給獻帝上賀表,大家都暗暗慶幸這個漢朝最大的奸賊死了,原本生死不明的這個傳聞就變成曹操戰死了,當曹操活著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時候,大家都像見鬼一般。
許昌皇宮內,小黃門正在高聲喊道:“魏公上殿。”
“陛下賜魏公,丞相曹操,劍履上殿,讚拜不名。”
劉協一聽,頓時臉色一變,雖然曹操沒有虐待他,可是曹操身上卻有一種氣勢,一個淩厲的眼神下劉協就能感覺到心底發涼,他緊緊握著的手心都變了顏色。曹操是昨晚秘密回到的許昌,身為皇帝的劉協沒有得到奏報,其實不隻劉協,在座的皇宮大臣們也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
曹操緩緩的走到皇帝劉協的麵前給他鞠了三個躬,曹操望向獻帝的目光還是那麼犀利,不過獻帝劉協目光卻有些躲閃,他害怕曹操身上的這股氣勢。
“給……給……丞相賜坐”劉協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謝陛下”曹操淡淡的說道,神情卻沒有絲毫感謝的意味,他能做到現代的位置,並不是什麼皇家的恩賜,而是憑借手中的兵馬錢糧,所以曹操此時對漢朝沒有絲毫的好感,認為其已經腐朽到根裏了。
這時候獻帝身邊的小黃門例行公事的扯子嗓子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基本上劉協來上朝也是一個過場,喊過這句話後滿朝公卿也沒什麼上奏了,朝廷上的官員大部分是擺設,而真正決定半個中國的政治決策都是在丞相府完成的。劉協也不願意看到曹操,他看沒人上奏後提著自己的龍袍就打算離開。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冒了出來。
“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劉協眼神不好,第一眼還真沒看輕,隨後又眯著眼睛看來好半天才看出站在遠處的那名男子是誰。出來這位是漢庭的吏部尚書陳群,他可稱得上位高權重,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身份,就是“進奏曹”的首席長官,可以說把“進奏曹”比作美國戰略情報局這種特工組織,他陳群就是情報局的局長,他是深得曹操信任的。
劉協一看不是自己一方的人物,他暗道不好,可是眼前的情況也無法拒絕,隻得無奈道:“愛卿有合事要奏?”
陳群不吭不卑,他起身慢騰騰的看起來有些磨蹭,其實他把上麵記載的話又看了一遍,等到朝板上的東西看的差不多了,他也走上前了,隻見陳群道:“奸賊董卓,妄圖神器,偽帝袁術,竊據正統,天下大亂,日月無光。曹公秉命,掃清六合,匡扶宇內,功震於世。臣請命於陛下,冊封曹公為王,方才能體現出陛下賢德聖明,方能彰顯出丞相功德巍巍,若陛下不從,臣願血濺當場。”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眾人都驚愕的看著陳群,仿佛他是絕世美女一般,就連皇帝劉協也不例外,誰不知高祖早有言曰:“非劉氏稱王者,天下共誅之。”陳群此言可謂是打破大漢祖製,難道這一個恪守了四百年的條約今日就要打破了?
唯有曹操麵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曹操並不想當王,可是又不得不為之,漢中之敗令軍心民心全都動搖,朝廷之上更是有人圖謀不軌。曹操急需要重振自己的威望,以此來震懾那些宵小之徒。
陳群的表態,曹操的沉默,朝堂之上親曹派的大臣們頓時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就有無數人跳出來讚同陳群的觀點,甚至把曹操捧的神乎其神,仿佛就是聖賢一般的三皇五帝也無法跟曹操比擬。
“陛下定要封曹公為王,否則臣願碰柱而死。”
“曹公不稱王,我等寧死不從。”
“陛下呀!陛下一定要……”
仿佛曹操不稱王就世界末日了一般,一個個哭爹喊娘,看的曹操都直皺眉頭,他打心裏就厭煩這些讒佞之徒,可是他們都有皇宮大臣的身份,對自己還是有用的,最起碼這朝堂之上可以聲援自己。
有人就想了,曹操都掌權了,半個天下都在其控製之中,想要更換一批支持自己的官員還不容易?當然不容易,這些大臣除了讒佞奉承之外又沒有什麼把柄,就算曹操想鏟除這些人總需要一個理由吧!就算成功鏟除了,也需要安排人壽人手替代他們吧?一時間曹操去那裏找那麼多有資曆,又同時忠心於自己的人?與其清洗整個朝堂造成動亂,倒是不如收攏一批人安於現狀。
劉徹掃了一眼朝堂,他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親信,希望他們能站出來阻止曹操,劉徹也是一個聰明人,他感覺到了危機,曹操要違反祖製,這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今天敢稱王,說不準明日就膨脹出相當皇帝的野心。
可是劉徹所謂的親信平日就會耍耍嘴皮子逗他開心而已,到了現在這種緊張的時候他可不想跟有實權的曹操對上,他們也在等,看是不是有人能出來帶頭一下,他們隨聲附和,這樣既能表達對皇帝的忠心,同時也能減少風險,不會直接麵對得罪曹操。
獻帝這邊還是最終有人坐不住了,這就是皇親劉宇,按照輩分是劉徹的侄子,人家這個血統來路可好比那些號稱“皇叔”的家夥正多了。劉宇是劉徹頂著曹操壓力提拔起來的司徒,現在位列於“三公之一”,不過司徒這個職位已經被架空了,劉宇空有一個官位,但確實沒有什麼實權。
劉宇走上前對著獻帝和曹操分別行禮之後,就說道:“丞相功德巍巍,確實應該封賞,以其功勞封王確實不為過,不過高祖皇帝留下訓言‘非劉氏稱王者,天下共誅之。’如果陛下要給丞相封王豈不是陷丞相於不仁不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