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軒氣勢洶洶地衝進妃家,他不需要去查,他知道薑月華就在這裏。這是一種莫名的惺惺相惜,也是來自他內心深處地最直接反映。
妃蒼空剛換了衣服出了臥室,走到小客廳的時候正好迎上一臉陰沉的鳳非軒。兩個男人一天之內第二次見麵,卻早已沒有了幾個小時前的至少維持的表麵上的溫和。
“月兒在哪?”鳳非軒沒時間也沒精力和他廢話,心裏隱隱的不安隨著他踏進妃家越來越強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妃蒼空身上飄過來,即使被空氣中的清晰劑所掩蓋,但是鳳非軒依然能捕捉到那微乎其微的味道。
“鳳當家真是越來越自由進出我妃家了。妃家雖然如今不如鳳族威風,但也不至於被你鳳非軒這樣隨意侮辱。”妃蒼空有點心虛,尤其在鳳非軒站在他麵前時,眉頭又往下沉了沉的時候,他知道對於像鳳非軒這樣的人,這麼濃的血腥味想要瞞住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好濃的血腥味,似乎整個屋子都是,妃當家身上的味道最重。”鳳非軒輕輕吐出這句話,但是那輕柔的語氣裏透著冰冷的寒氣。
“那有怎麼樣?你鳳非軒身上的血不比我少。”妃蒼空表現的很坦然,畢竟像鳳、妃這樣的大家族,每一步都是從刀尖上走過來的,涉及那麼一點流血事件算是很輕微的事情了。
“這是月兒的血的味道。妃當家是承認你身上的血來自月兒?”鳳非軒挑挑眉,眼裏有了殺意。他的話雖然有些無厘頭,但是卻沒人敢質疑。他那語氣,那表情,後麵的胖子和雷猛是真的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知道薑月華的血是什麼味道的。
“鳳當家玩笑了。鳳族主母怎麼會在我妃家的宅子裏流血?”妃蒼空問的很尖銳,鳳非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確實像吃了一記悶虧一樣。他當然不能說薑月華來找兒子的,那說明他鳳非軒和薑月華做事都獨來獨往,從來不商量。不僅這樣,他還的承認薑月華獨自來找妃蒼空,這就好像他的女人有事了,不找他商量卻來找另一個男人。本來很平常的事卻在遇到了妃蒼空的時候讓鳳非軒覺得很跌份。
“若你們傷了月兒,我一定讓妃家的每一人都付出代價。”鳳非軒很著急,他本來不太確定這個血腥味是薑月華的,他憑的隻是一種直覺。就像他們結婚前,他在薑月華房門外聞到的血腥味一樣,味道他無法說完全一樣,但是那種襲擊他身心的感覺錯不了。
“向來傷害她的,都是你而已。”妃蒼空臉上全是寂落,雖然鳳非軒這樣傷害她,無法保護她,可她還那麼堅定地回到這個男人身邊。想到這裏,妃蒼空突然變得硬氣起來,不管是為了兩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停戰局麵,還是為了薑月華他這次都不想這麼容易將她送回鳳非軒身邊。
“哼!那是我們夫妻兩的事。不勞外人費心。”鳳非軒的話說得很疏離,也確實刺激到了妃蒼空。他雖然在慢慢放下薑月華,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別人強硬地拉開他和薑月華的距離。鳳非軒現在完全是薑月華和自己劃為一家,兩個人又摟又抱地朝著圈外的妃蒼空炫耀。雖然鳳非軒從小就身在高位,妃蒼空是近十年才接的棒。但是兩人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大家從小就是他天之驕子,誰都受不了這種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