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江湖人稱‘鐵筆判官’李天楚的便是,今日有幸認識道長,實乃緣分,如果不嫌,請道長入座。”
“原來是李少俠,久仰,請!”
“請!小二,看杯!”
酒過三尋,二人談的甚是投機,不知不覺,二人就把話題談到了當今時事上來。
“不知道長為何要把本門寶劍出賣呢?”
“你有所不知,自從金兵搶占河間府後,我風清觀也遭劫難,數百弟子為保觀宇舍身相抗,我師兄玄空道長在與金人交手時不幸戰敗,被金人乎迷法師用封龍掌打下風清山崖,眾師兄弟把寶劍交付與我,死命護我出山,一路上,我觀弟子死傷殆盡,我力圖恢複我觀,可有心無力,如今朝廷腐敗,大半江山交於敵手,眼看大宋即將滅亡,我重振風清觀的願望無法實現,隻有把這寶劍賣與有緣人,著他殺敵去吧。”玄心道長話說時痛心疾首。
“道長不必灰心,想我大宋英雄豪傑無數,豈可偏安他人籬下,不瞞道長,我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召集天下豪傑,共討金賊。”
“果真如此,貧道願助一臂之力,來,滿飲此杯,痛殺金賊!”
“痛殺金賊!”
兩人一飲而盡,話語甚是投機。轉眼間竟以兄弟相稱。
“請問賢弟有如何打算?”
“由於昨日在客棧被一少年施計謀所敗,使我聚義討金的想法失敗,真是可惜。”李天楚言語間流露出失望。
“奧,請問那少年有何等功夫能打敗賢弟?”
“那少年麵目清秀,看上去倒不像山野中修煉的俠士,尤其是他的輕功十分了得,使一把劍,劍法輕盈飄忽不定,劍路詭異,隻是功力未到,單看他的武功並不像中原各派的樣子。”
“劍法輕盈飄忽不定,輕功甚好的門派中原的確不曾有,但從賢弟的描述上看,我想可能與金人有關,莫非是北地大漠的草上飛的弟子?”
“草上飛?道長說的難道是二十年前打敗中原武林大會盟主嘯雄的芝古莫?”
“正是,當今武林,若論劍法,精妙者有十數派,自成一脈者有五六派,奇傲眾雄者二三派,加上輕功了得,那也就隻有草上飛的地滅教有如此功夫了。”玄心道長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須。
“地滅教不是在十年前的武林浩劫中滅亡了麼?難道另有隱情?”
“十年前的那場武林浩劫的確消滅了地滅教,地滅教武功修煉狠毒奸險,以吸取他人元氣來提高自身功力,中原各派被他迫害的弟子不計其數,所以中原各派掌門決定聯手鏟除這一武林大害,雙方在大漠斷雲山頂決戰,當時武功最高的嘯雄為報十年前武林大會之恥,借各派之力,對草上飛狠下毒手,用混天掌將草上飛打下懸崖,至於是死是活江湖尚無定論,但事已過十年之久,大概江湖中人大都忘了此人了吧。”
“如果草上飛沒死,今天又重振地滅教,和金人聯手,那對我中原武林又將是一場偌大的浩劫。”
“賢弟說的沒錯。此劍送與賢弟,賢弟莫要推辭,為武林除害當用此劍!”
“這。。。這如何使得?”
“今日和賢弟相見恨晚,我等江湖人士,不該摻合世間政事,但無國者,便無家,無家者,便無衣食,無衣無食江湖又何從談起?”
“道長說的即是,我等必盡死力以抗敵。”
說話間,街上傳來嗒嗒的竹棍敲打地麵的聲音,聲音忽弱忽強,鏗鏘分明。
“門外是什麼聲音?待小弟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