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承到陳瑾家遊說了一番,終於成功的勸說她一起來尋找陸槿安。雖然並不指望她能夠找到陸槿安,但是若是真的遇到了管君,也好幫忙勸說下。左思承帶著陳瑾到了警局,應晨剛剛收隊回來,天已經不晚,兩人給陳瑾安排了一個住處後便離開了。
如果說這是一場與管君的心理拉鋸戰的話,彼時的應晨和左思承心中都開始不穩定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卻仍舊不知道管君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看了所有有關的監控錄像,可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管君對南城實在是太熟悉。左思承接連給薄煜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聽,左思承不免有些擔心。
如果今天被帶走的是明黎,如果明黎現在處在陸槿安的位置上,他隻怕是會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而薄煜,最起碼現在還能冷靜思考。
兩個大男人走在街上,顏值又都不低,回頭率一下子高了許多。也許是習慣了指指點點,兩人都不為所動。
應晨忽然停住腳步,指向前方:“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薄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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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槿安是真的沒有想到,管君居然會讓她在床上睡,這簡直是天大的恩賜。雖然隻是個單人鐵床,很硬,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管君說的話不是那麼的中聽,不過陸槿安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這節骨眼,有個床睡總比再在地上睡一晚來的好。
由於手腳都被綁著,姿勢既別扭又難受,陸槿安翻了半晌也沒有睡著。反看管君,抱臂坐在椅子上,頭一點一點的,已經睡熟的樣子。
不如,現在試著把繩子解開,然後偷到鑰匙,再跑出去?
陸槿安眼睛一轉,不行不行,她連管君把鑰匙放到哪裏都不知道。等到她把他全身都摸遍了,管君也該被弄醒了。
或者,她先把管君打暈,然後再去找鑰匙?
恩,可行。
陸槿安剛要做動作,便聽到管君幽幽的聲音:“不要有什麼歪主意了,我會輕易的讓你拿到鑰匙嗎?不想睡的話就下來。”
“……”
這個管君是會讀心術嗎,陸槿安在心裏咒罵了一番。不過陸槿安也由此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管君讓她睡床,隻是單純的害怕自己睡的太舒服後她會借機逃走而已。陸槿安憤然翻身,背對著管君,虧她剛才還小小的讚美了一下管君。
盡管是睡在床上,這一夜她睡的卻並不安穩,身上的鞭傷太多,怎麼躺著都是渾身的疼。她索性坐了起來,讓皮膚與床鋪的接觸麵積小一些。
天亮時她已經自然而然的又倒在了床上,這次睡的時間久點,大概有兩個多小時。醒來時管君又不在地下室了,奇怪的是她的手腕腳腕竟然是鬆開的。
她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她走到櫃子前,裏麵還有不少的吃的喝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拿出來一些,然後往嘴裏塞。
塞著塞著管君就回來了,臉色有些差。陸槿安一邊吃一邊盯著管君,管君這幾日的心情一直都很好,現在這樣子是又發生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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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有時我們不得不感慨時光的流逝,無論我們珍惜或者不珍惜,它都會輕而易舉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