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君淡淡的看著遠方,在聽顧陽的話是眸子閃動了一下:“你知道我為什麼在發覺有警察的時候立刻就跑了嗎?因為薄煜還好好的活著,所以我不能被抓住。顧陽,我心裏的恨你是不會體會的到的。我承認,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內心在作祟。我把對我爸我媽的恨都加到了薄煜身上,但是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他媽的會憋死!”
管君的胸口小小起伏著,他閉上眼睛,指尖折斷了一截枯枝:“顧陽,如果你不準備報警,那你就趕緊走吧。我沒法回頭,也不會回頭,你想說的我都知道。珍重。”
語畢,起身就要離開。顧陽立刻抓住管君的衣角,哀求道:“自首吧,重新再來不好嗎?”
管君的聲音很清冷:“我們不是一路人。”
像是被擊中了一般,顧陽哽咽著說不出話,手指慢慢滑落。看著要離開的管君,無聲的哭起來。
哭,又哭,怎麼時時刻刻都在哭。顧陽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擦著眼淚。然後那眼淚卻一顆接一顆不斷的湧出來。怎麼擦也擦不完。
*
陸槿安和薄煜被勒令躺在病床上休息,明黎剛好出院,便和左思承一起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
荒山已經搜了兩三遍,卻連一個動物的影子都沒有,顧陽也一直沒有回來。
左思承忙裏忙外進出病房好幾次,光是電話就打了不下五通,最後哭笑不得的向薄煜彙報情況:“公司說了,你如果再受傷,他們就把你扔給你爸,不管你了。”
薄煜笑笑,沒有在意。就連陸槿安都知道,經紀公司隻是隨便說說而已。薄煜這顆不燙手的小山芋,果肉還飽滿的很。
小小的開了個玩笑後,左思承開始正式和薄煜討論工作:“等我手頭的戲拍完,就想慢慢淡出去了。最開始進娛樂圈的時候也不是因為興趣,這麼多年我覺得我還是更喜歡畫畫多一些。”
畫畫?陸槿安一口水噴了出來。
左思承咂了砸嘴,繼續說:“明黎有興趣,以後我會全力支持她。公司給你安排的事情比較多,基本上接的都是電影。唔,不過你已經習慣了吧?你不是早就不接電視劇了嗎。”
不接電視劇?陸槿安疑惑的開口:“那《竹兮》是怎麼回事?”
薄煜又笑:“帶新人。”
新人?陸槿安蹙起眉:“你說的新人不會是溫容吧?”
“……”薄煜扶額“你想哪去了,你忘了最開始的女主是誰了嗎。她跟我一個經濟公司的,本來想帶一帶的。唔,也有捆綁銷售的成分。”
陸槿安不依了:“你為什麼嫌棄我寫的電視劇?”
“沒有……”
“你沒有不嫌棄為什麼說捆綁銷售?”
“……,陸槿安,你皮癢了吧?”
陸槿安不動聲色:“哦,沒什麼,你們繼續討論。不過,我會賞給你一包方便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