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舒站在別墅門口沉默了一會,剛轉身要離開,就看到了夏依歡。
這個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曾經是她的朋友,現在卻和安以南糾纏在一起。
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生疼生疼的,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的情緒再次波濤洶湧。
洛傾舒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加快了步伐。
夏依歡一抬頭就看到了麵前的女人,挑了挑眉,快走了幾步,擋在了前麵,嘲諷一笑,“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洛家大小姐,怎麼?出來了?來找我們以南?”
那模樣,絲毫沒有打算隱瞞她和安以南的事情。
洛傾舒停住腳步,抬頭直視夏依歡的眼睛,強忍住怒氣與難受,語氣平淡的問道:“你有事?”
夏依歡本以為洛傾舒會震驚,會生氣,會悲傷,卻沒想到一點兒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難道,安以南已經和她說了?
她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怎麼?洛家大小姐被趕了出來?沒關係,我去和以南說說,好好招待招待洛家大小姐,誰讓我們曾經那麼好呢!”
洛傾舒雙拳緊握,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夏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和你很好。畢竟,我們可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夏依歡是一個孤兒,最喜歡和上流社會的大小姐們在一起,也隻有她,當時將這個女人當朋友,掏心掏肺對待,說起來,還是她介紹兩個人認識的。
而她話說的含蓄,但是對方一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畢竟,這個女人最介意的就是身世。
說到痛處,夏依歡臉色通紅,隱隱升起怒氣,“你什麼意思?”
洛傾舒沒有繼續說下去,繞過她就打算離開。
夏依歡一把抓住洛傾舒的手,惡狠狠說道:“洛傾舒,你別不知好歹!給你臉你不要臉!你都蹲過監獄了,別這麼囂張!現在不管怎麼樣,以南都會站在我這一邊,隻要我說一些什麼,你一定沒有好下場!”
洛傾舒低頭看了看被抓住的手,神情一閃而過的難過。
至少夏依歡說的沒錯,安以南並不可能幫她,隻可能落井下石。
好在,她也認清了現實。
既然他們不想當人,她也沒必要把他們當人了!
“夏依歡,現在安以南對於你來說是你的天,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你們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洛傾舒冷笑了一聲,“就算我蹲了監獄又怎樣?我自願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有什麼立場來說我?他現在能對我這樣,嗬,以後對你會是什麼樣?”
“不過,你們是婊子和狗,我就祝願你們真的能天長地久吧!”
將心中之前忍耐下來的話全部一吐而盡,果然發泄了,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不等反應,她直接繞過去,大步離開。
夏依歡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盯著越來越遠的背影。
洛傾舒,我就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洛傾舒離開安以南家後有些迷茫,還能去哪裏?好像隻能回家了吧?
其實,從兩年前決定答應安以南之後,她就想要和洛家斷絕關係了,這是她自己的事,不想連累別人。
現在出來了,本想能和安以南共度一生,沒想到……
歎了一口氣,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前行。
很明顯,洛家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連傭人幾乎都沒了。
站在門口,洛傾舒先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抬手敲了敲。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女人的臉露了出來,正是繼母鄭秀。
自從兩年前洛傾舒的親生母親車禍變成植物人後,父親便離婚了,這個女人理所應當地小三成功上位。
鄭秀看到來人,臉色立刻變了,隨後朝屋裏大喊道:“老洛,你快來!”
“怎麼了?”洛父遙遠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了來了。”
在看到門外的洛傾舒後,洛父笑著的臉一下子就僵硬了,繼而拉下了嘴角,神色很不好看,聲音冷淡,“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