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傾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沒有證據,你不能就這麼汙蔑我。”
饒是洛傾舒已然這般說了,安以南還是沒有承認。
也不肯承認。
他不相信,以這個大小姐的行事風格,撞破了他與她好朋友的那檔子事,不可能不直接衝進來。
所以,她隻是這麼說說罷了。
而其目的,也不過是想得到他的垂憐罷了。
思及此,安以南那顆微微懸著的心,也算是著了地,唇邊漾開一抹冷笑。
像她這種女人,他真是見多了。
而洛傾舒,在聽聞安以南的話後,當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她簡直不敢相信,事態已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居然還不肯承認?
難道,非要她親手將照片拍下來了,他才肯相信嗎?
嗬……
可笑。
什麼叫做,沒有證據,又什麼叫做,她在汙蔑他?
洛傾舒笑了,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比哭還要難看。
她沒再說話,她說不出來。
唯有那抹心底的悲傷,化作一抹哀涼,將周遭的空氣凝結了一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見著洛傾舒這幅模樣,安以南將其當做了心虛,想著她沒有真的看到,一顆心也是徹底安穩了下來。
好在沒有看到。
他就說了,這種死板卻又清高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去公司裏找他呢。
尤其,是在剛剛出完獄,這種極為惹人注目的時期。
“恩,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今天來這裏,也隻有一個事。”洛傾舒再開口,麵色儼然一片淡漠。
若不是那通紅的雙眸,沙啞的聲音,旁人根本無從知曉,她方才,經曆了多大的人生大落。
見證了一個人的心,是可以何等的冷漠與絕情。
他難道,真的就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連稍微找一個好些的借口哄著她,也不肯,總以為,自己會永遠的在他身邊。
愛極了他,是嗎?
洛傾舒苦笑著搖搖頭,隨即,晶亮的雙眸中便被一抹堅毅所取代。
心,隻有一顆,從此以後,她不願它在受到任何的傷害。
然而,對於洛傾舒的所說,安以南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隻是淡淡的看著她。
在眸底的深處,有著一抹嗤笑的意味在當中流轉。
也更是有著一抹,深深的厭惡以及不耐之色。
若不是為了不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將事情鬧得更大,所以,他現在便也隻能好言好語的在這裏哄著這個女人了。
隻要她願意出來說話,說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麼,他那些損失的名譽,就會回來了。
而依歡,也不用像父親所說的那樣,被當做替罪羔羊了。
到底,她現在對自己還是有些吸引力的,就這麼沒了,也著實可惜。
所以,這次這個事情,無論是不是他麵前這個女人做的。
他都要,想方設法的,讓她頂罪!
反正,她都可以為了自己去做兩年牢,那麼,這一次這個,也無妨,不是嗎?
“我隻想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這兩年,我就當是還債了,以後,再也不要見麵。”
洛傾舒蒼白著麵色,極力忍住自己輕顫的聲音,緩緩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罷,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般的,眼神一片空洞。
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也終於,可以解脫了,那段虛假的愛情。
然而,洛傾舒是說出了這句話,但安以南卻是沒有同意。
“傾舒,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好嗎?”
見洛傾舒居然說出了這種話,安以南當下也急了,隻得轉變了自己的語氣,態度愈發的好了起來。
不行,若是這個女人與他撇清關係了,那他的名聲還怎麼恢複?
要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說他沒良心,連自己女朋友的閨蜜也碰!
這可是,讓他很不爽啊!
聞言,聽著安以南死皮賴臉的求著她,洛傾舒險些一個血壓飆升,直接就這麼昏過去。
“滾啊!事到如今,你還在把我當傻子??!你是硬要去看我出獄那天你公司的監控才肯罷休是嗎?!”
麵對自己曾經一心一意對待的男人,居然一而再的欺騙自己,溫順的洛傾舒,終於怒了。
在她的印象中,這是自己第一次發這般大的火。
豈料世事弄人,她是對著自己曾心愛的人發的。
但她不後悔,這個男人,不配得到自己曾一心一意的歡喜。
不配。
洛傾舒吼完後,有些莫名的傷感,也有些莫名的想哭。
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