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掃了一眼麵前的鏡子,洛傾舒就心軟了,那個男人的臉,明顯是擔憂到了極點,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樣子。
白伯也是擔心了許多,親自起身過去看洛傾舒什麼情況。
“傾舒,沒事吧?”
白伯看著洛傾舒臉色蒼白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一定不舒服。
“沒事,白伯,隻是胃突然不舒服。”
洛傾舒被何斂架著,何斂也是沒有辦法。
洛傾舒的一絲難受,在他心裏好像是擴大了好多倍。
“白伯,今天婚禮的商議也沒法繼續下去了,我先帶傾舒回去。”
何斂的臉上滿是認真,本來冰山似的臉,突然間變得更加冷冰。
“讓傾舒今天待在這裏吧,老王,喊醫生過來。”
白伯說著交待管家叫醫生,何斂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白伯,我沒多大事,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洛傾舒擔心自己是有種可能――懷孕。
在之前幾天,就有這種情況,可是這次,嚴重了些,洛傾舒一時間也沒能忍住。
慈祥的臉上鬆了一點,“好好,你說什麼都好,何斂,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那雙爬滿歲月經霜的手放在了何斂的肩膀上。
洛傾舒就這樣裝作無力的樣子被何斂抱了出去。
走在路上,洛傾舒一直閉著眼睛,躺在車的後座上。
“行了,別裝了。”
男人的聲音穩重地響著,洛傾舒老老實實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還是睜開了,“怎麼了,本來就不想去。”
洛傾舒被識破了計倆,識破就識破,理直氣壯依然。
“怎麼了,你說啊。”何斂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麵,這算是欺騙了自己的感情。
何斂心裏的不舒服直接透過那層表皮,顯示了出來。
“我也沒什麼啊,我隻是不想跟白伯討論其他的事。”洛傾舒明擺著是在抵抗,自己雖然對何斂有了感覺,特別是他抱著自己從正堂裏出來的時候。
穩定的胸膛遮擋著門外的陽光,在他的懷抱裏,她可以安然地睡過去,如果沒有那個把她丟在後車座上的動作。
洛傾舒滑溜溜地躲避著和他結婚的事情,何斂自然是看得出來,他也是何氏集團的總裁,沒有幾把硬刷子,怎麼征服全集團上下的人心。
“不想結婚是吧,明天帶你再找白伯一次。”嚴肅又認真,洛傾舒聽著也認真了起來。
“找就找,誰怕誰啊。”
洛傾舒的臉帶著不滿意,手死死地捏著衣角。
也就是這天晚上,兩人打起了冷戰。
背對著彼此,一張大床,同一條被。
洛傾舒是嘟著氣,氣自己沒有主權,什麼都沒有商量,就跟白伯商量好了。
讓她洛傾舒當做什麼,隻能是玩具,老老實實地在他手裏任他擺布嗎。
她可是一個人,需要自由,禁錮了那麼久,心裏也有了厭煩。
洛傾舒是越想,心裏越不舒服,不平衡得多了起來。
就在心裏憋著氣要睡著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有了動靜,翻身的聲音。
洛傾舒全身警惕了起來,黑暗中,那兩隻水靈的大眼睛頗有一絲驚奇,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