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蘅走到那名摔死的侍衛麵前,檢查了一下屍體,半晌抬頭,說道:“頭骨碎裂,肋骨斷了兩根,刺穿了脾髒,造成致命的傷。他胸口有個腳印是有人踹了一腳,才從樓道上摔下來的。”
“我沒踹他!”趙四急急的說道,“當時我拉開張公子,就護秋姑娘的身邊,我身邊的幾個兄弟還在樓梯那裏趕上來,不可能踹他。”
“看腳印的大小,是個成年男人,雲羲肯定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越校尉和張公子了。”蕭青蘅望了一眼衛颯。
衛颯淡淡的開口,說道:“長英,去把他們兩人的鞋脫下來給夫人檢查。”
長英心底不好受,因為他一直覺得將軍夫人以後會是一個男人。
衛颯開口,趙四和張公子不得不從,誰叫當初皇帝被囚的時候,是衛颯帶著援軍衝入城,闖入皇宮救的駕,現在衛颯可是皇帝身邊最紅的人。
蕭青蘅檢查了一下兩人鞋底,說道:“死者胸口上的腳印明顯是右腳的腳印,我剛剛看過了,趙校尉因為身份和職校的關係,路肯定走得比較多,鞋底磨破了一個洞,在他看來,也沒什麼事還能穿,而張公子是貴族公子,破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再留著,而死者胸口上這個腳印是完全的。”她拿起張公子的鞋子往死者的胸口上一比對,完全相符。
張公子的臉色瞬間一變,指著蕭青蘅說道:“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衛颯皺眉,語氣瞬間冷了好幾分,說道:“長英派人去京兆府,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清楚,再告訴府尹大人,就是張公子在行凶之後,試圖恐喝本將軍的夫人,讓本將軍的夫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縱然張家再怎麼權大,本將軍也要他們給本將軍一個說法。”
張公子這麼一聽,瞬間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這根本不是殺了人的事情,自己身邊的一個奴才死了就死了,都是賣了死契的,府尹也管不著,但是這恐喝將軍夫人的罪名,實在是太恐怖了。
李知秋一臉疑惑的說道:“阿蘅,你什麼時候成了衛將軍的夫人。而且你還小,他不會是逼你的吧。”
衛颯的眸色一寒,李和秋嚇得退了一步,有些緊張的說道:“阿蘅,如果你是被逼的,你一定跟我說,我告訴大伯父,讓大伯父上奏皇上。把他強迫你的事情說出來。”在李知秋看來,這個衛颯也有二十多歲了,而蕭青蘅都還沒她大,她都沒到成親的年齡,更別說蕭青蘅了。
“小寶兒,你過來!”衛颯有些惱了,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歲月沉澱的原因,歲月硬硬的縱容他養成了霸道自我的性子。所以他是容不得別人在小寶兒的麵前中傷他,讓小寶兒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阿蘅!”李知秋見蕭青蘅沒有反抗的意思,就更加確實了她剛剛的說法,阿蘅真是被這個禽獸給逼的,城裏的人都在傳衛將軍長得又老又醜,所以才會整天都戴著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