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車廂,李知秋將簾子放下,從小幾上端起一塊酥糖遞給蕭青蘅,說道:“前些日子其世子在城郊一處狩獵,天黑之後,下起了大雪把下山的路都給堵了,所以不得不在山中一處獵戶家借宿,那獵戶家有一個蒙麵的婦人,那婦人對其世子格外的關心,當時世子雖有疑惑,但那婦人並沒有要害人之心,世子便不再說什麼。隻是後來到夜裏的時候,遇到了刺客的襲擊,本來世子還以為是衝著他來的,便帶著幾個手下抵擋,結果發現那些刺客針對的是那個婦人,婦人在臨死的時候將隨身之物交給世子,還跟世子說她是世子的母親,世子覺得奇怪,當時並沒有想什麼,因為寧王妃早在十七年前便已經過世了,而且是葬在西皇陵的,那時靜太後還在,太後一直都喜愛寧王妃,於是便讓她葬在離皇陵比較近的西皇陵。”
“寧王妃?”蕭青蘅皺眉,眸底有抹疑惑。
“如今的寧王妃不是世子的親生母親,而是寧王後來娶的續弦,據說是前王妃的親表姐。”李知秋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也是司馬其跟她說過的。
“前王妃為何而死?”蕭青蘅說道。
“聽說是得了一場重病然後就過世了。”很多的事情李知秋也是聽司馬其所述才知道的,不過前王妃死得蹊蹺,當時司馬其年紀還小,沒有能力去替自己的母親平反,再加上身邊還時時刻刻的會有危險,以至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直到後來掌管了寧王府大半的兵力之後,他才漸漸的站穩了腳跟,就連如此的寧王妃對他也是極其的小心。
“前王妃那場病生得奇怪,前王妃是在娘家的時候生的病,結果才一個月不到就故去了,當時世子並沒有跟著前王妃回去,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不清楚,後來也是聽如今的寧王妃所說才知道的,寧王也並沒有深入的調查,再加上當時還不是王妃的這個側妃非常得寵。”
蕭青蘅說道:“不過後來為何前王妃又沒有死,還與世子相認了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知秋無奈的搖了搖頭。
西皇陵山下的村子響起了爆竹聲,已近年關,處處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年味,就連過路的小孩都開始談論起過年做新衣的話題,彼此之前都彌漫濃濃的欣喜感。
次日是過小年,蕭青蘅收到衛颯傳回來的消息,原來十七年前,寧王側妃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故意設計離間寧王和王妃之間的關係,然後又利用王妃娘家鄭氏老夫人生病為由,為表孝心拉著王妃一起回鄭家,在回鄭家的路上,側妃買通殺手行刺王妃,結果王妃摔下穀,之後側妃找了一個和王妃身形差不多的丫環冒名頂替,還說王妃的途中被刺客傷到了臉,所以才會一直蒙著臉,當時鄭家的老夫人雖然很傷心,但並沒有執意要看王妃臉上的傷,直到後來鄭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嬤嬤發現了這個事情,於是暗中把那冒名頂替的丫環找過來,逼問丫環事情的起末,還動了私刑,結果鄭老夫人聽到自己的女兒被害之後,一狠心就把冒名頂替的丫環給打死了,又把寧王側妃理論,後來不知道寧王側妃眼鄭老夫人說了什麼,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沒有追究下去了,隻說寧王妃回娘家之後,生了一場重病去世了,而太後聽說最討她歡喜的媳婦去世了,於是會下旨賜她葬入西皇陵。
司馬其將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很快便收集不少的證據將如今的寧王妃之事奏上了大殿,寧王府今年這年怕是過不成樣子了。
陸夫人正要指揮丫環掛紅燈籠,在四處貼上喜慶的春聯,掛上福字,頓時整個竹園都洋溢在一股濃濃的喜氣當中。
肖顧走了過來,對蕭青蘅恭敬的說道:“姑娘,您讓小的調查慕容先生的事情,小的已經查到了。”
肖顧是竹園管家的侄子,蕭青蘅見他比較機靈,會派他去做一些事情。倒也成了她的心腹。
“他怎麼樣了?”蕭青蘅淡淡的問道。
“慕容先生沒什麼事情,就是被北燕的攝政王給關押了,現在在帝京的官驛。”肖顧微微一頓,又接著說道:“姑娘,有件事情小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叫你出門,是給我打探消息的,有消息不何不說!?”蕭青蘅的語氣有些惱。
“是這樣的,小的昨天跟著伯父去辦年貨,遇上了謝府謝十公子身邊的侍衛小張,小張說謝十公子已經讓宮裏的德妃娘娘幫忙,想讓聖上給謝十公子和姑娘您賜婚,小的想著,這件事情姑娘是否是跟謝十公子都有意的,如果是的話,那還好,若不是的話,那小的也不想讓姑娘做您不願意做的事情。”畢竟肖顧還是希望他家姑娘和衛將軍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