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冤枉啊,我怎麼敢,你整日護著她,我沒機會啊。”秦墨恩撇著眉毛喊冤。
“撲哧。”喬海星被逗笑。
“秦先生就知道貧嘴。”周嫂笑著白了眼秦墨恩,又轉身進了廚房收拾了。
秦家宅子裏一片其樂融融,黑夜裏的燈火散發著溫暖人心的光芒。
就在城市的另一端,這裏的燈光刺眼冰冷。
阮止堯正在看守所裏等待之後的庭審定罪,也就是說,這僅有的幾天是他最後的掙紮時間。
阮止堯在陷害秦墨恩時便是不留後路的全力一搏,現在結束出現了大反轉,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所有的退路都需要他自己動手尋找。
時間的緊迫與秦墨恩手中的那些證據讓阮止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寢食難安,他需要找一個出口來表達他的訴求。
事不宜遲,阮止堯立刻大聲招來了警察:“警官,我申請要見我的律師。”阮止堯的公司還沒破產,現在的他還有自己的專屬律師,並且有專業保障。
“坐下,等待回複。”阮止堯現在隻是待定罪的身份,還有權利見自己的律師,所以他需要向上級申請。
申請的程序很麻煩,大概在半小時後,阮止堯被告知他可以見到他的律師了。
律師對於現在的阮止堯是救命稻草,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和外界接觸的他的人。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律師。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僅有阮止堯和自己的律師麵對麵的坐著。
“阮先生。”律師和阮止堯打招呼。
“王律師,我有事想請你幫忙。”阮止堯不再是之前那樣淡定的樣子,也不再記得自己應該在下屬的麵前保持自己作為老板的威嚴。現在的他慌張的像個小醜,一個馬上就是階下囚的可憐男人。
“阮先生,我會盡我所能為你在法官麵前爭取得到最少的牢獄年限。”王律師很專業,他明白阮止堯之前的一係列所作所為是犯罪行為,而他即將麵臨的是無法躲避的牢獄生活。
“不!”王律師口中的牢獄年限讓阮止堯本就緊繃的神經受到重擊,立刻大吼:“我需要的不是最少,的牢獄年限!我要的,是從這裏徹底出去。”咬文嚼字間的用力無不顯示著他的急切與惶恐。
“阮先生,現在所有的證據都確之鑿鑿,並且被警方保護的很好,除了正當的法律程序和搶劫警局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你救出去。”對於阮止堯近乎異想天開的要求,王律師無奈攤手,鋥亮的鏡片反著高窗上射下來的陰冷陽光。王律師原本親切可善的麵孔看起來也冷峻的像是雕塑,他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你有。”阮止堯根本不理會王律師說的其他的理由,他瘋狂執拗的堅持自己的想法,“你聽著,雖然阮氏快要破產了,但我的私人賬戶裏還有很多財產,你幫我去疏通,你幫我去找人。我的辦公室的抽屜裏,我可以告訴你密碼。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的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你去見那些名單上的人,你去見他們,告訴他們隻要能將我從這裏帶出去,無論多少錢,無論是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真的!王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足以讓你一生衣食無憂的報酬的,你相信我。”阮止堯的情緒很激動,開始語無倫次。
在被警察打三次敲門警告時,王律師不得不開口打斷:“阮先生!”
“王律師,你相信我,我……”阮止堯任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阮先生!”王律師忍無可忍的高喝止住阮止堯的不理智,呼了口氣繼續說道:“阮先生,我會幫你的。”
王律師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阮止堯安靜下來,他呆呆的坐回椅子上,嘴裏念叨著:“那真是太好了。”
隨後,阮止堯告訴了王律師賬號和密碼,王律師帶著滿腦子的數字和阮止堯的殷切期盼離開了警察局。
之後,又過了兩三天,除了一條阮氏破產,阮止堯所有財產被凍結以外,在沒有其他的任何消息。王律師也徹底消失了,阮止堯被告知他的賬戶裏沒有一分錢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徹底拋棄了。
王律師拿著他的錢跑了,那些過去拿了他好處的人也都紛紛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阮止堯冷笑,果然。還好,自己留了個心眼,王律師拿走的隻是他財產的小部分,他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