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剛說他叫你們過來照顧我?”
沈芊芊特意突出了“叫”字的重音。
女傭點點頭,“是啊,我們是齊先生父母家裏的傭人,齊先生喜歡獨處,所以齊老先生和夫人去國外之後齊先生也沒有讓我們過來照顧他,反而是讓我們繼續留在老宅子裏的。”
“昨晚接到齊先生的電話的時候,我們還以為做夢呢。”女傭笑盈盈地說著,聽她的口氣,好像齊易文多不得了似的。
沈芊芊澀澀地笑了笑,也對,齊易文的確很了不起。
經營著那麼大一家公司,獨善其身,自私自利,反正他的世界裏就他一個人就對了。
這樣的人,她要是真信了麵前這迷妹的說辭,那她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說不定他就是擔心他走了自己死在他家裏嫌晦氣而已。
如此想來,接下來的幾天裏沈芊芊倒是在齊易文家裏住得心安理得了許多。
轉眼間一周的時間過去,許是女傭們把沈芊芊照顧得太周到了的緣故,沈芊芊身上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僅如此,她似乎還比之前要豐腴了一點。
離開齊易文的別墅的這天,沈芊芊才有幸出了房門好好看看他這棟豪宅。
欣賞了一圈下來,沈芊芊隻有一個感慨,那就是——太寬了,太奢侈了。如此低調奢華的裝潢的確很襯齊易文那張冷冰冰的透著貴氣的臉。
“小姐,您真的現在就要走嗎?齊先生待會兒應該就回來了,廚房正在準備晚餐呢。”女傭勸沈芊芊不要走,張口閉口就是齊先生。
沈芊芊回過頭來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你們給他準備就好了,我也在這裏打擾了這麼多天了,還有一些私事沒有處理好,我就先走了。”
“可是小姐——”
不等女傭說完,沈芊芊已經出了齊易文的別墅大門。
女傭看著沈芊芊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急急忙忙找出手機給齊易文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齊易文臨走的時候不隻說過讓她們這些天留在這裏照顧沈芊芊,更說過在他回來之後不要放沈芊芊離開家裏,可沈芊芊還是執意走了。
女傭膽戰心驚,那端手機還沒接通,她就已經做好了被齊易文批鬥的心理準備……
從齊易文家裏離開之後,沈芊芊第一想到的,就是去商店裏買了一副口罩和一定鴨舌帽。
身上穿的衣服是她找女傭隨便借的一套,戴上帽子和口罩之後她渾身數下來全部都是黑色。
她想,這樣子偽裝起來,警察應該不會認出她來吧。
直到今天回想起那兩天發生的事情,她都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一夕之間她淪為了殺人凶手,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她的時候,連一向宣揚以人民群眾為宗旨的人民警察也對她拳打腳踢嚴刑逼供。
沈芊芊想著想著莫名有些心寒。
她咬著唇,很清楚自己想用這張臉繼續再在這個城市繼續生活下去一定是不可能的了,也很清楚憑借她自己的力量是沒辦法找到那個男人味自己洗刷冤屈的。
所以,不管未來會發展成怎樣,現在她隻想去醫院把母親接到另外一座城市,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認識她的地方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