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先前給他算過一卦,此子命主紫微星,文昌武曲同守於命宮,將來必定不凡,乃王侯將相之才,隻可惜。。。”白眉道人欲言又止,卻未把話說完。
丘玄清在一旁聽的有些發愣,但也不敢多問。
“若是以後你收他為徒,一定要好生教導栽培他。將來他會因你而去遭受一場劫難,到時千萬不可讓他誤入歧途。”
“劫難,我收他為徒?”
“已泄天機、不可再破也。”白眉道人閉目養神不願再多說一句。
。。。。。。。。。。。。
這個夜晚風並不大、顯得特別寧靜,但黑風寨三當家獨孤煌的屋子裏卻是門窗緊閉,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僅僅桌子上點了一支香。
“蟲瓜師傅,今天教我什麼呀?”灃兒好奇的問道。
“念獨孤。。。誰教你識得字!”獨孤煌一臉哀怨,今天又輪到他自己帶灃兒、感覺如芒刺背。
“這江湖上拜師可都得跪在師傅麵前,手裏拿著拜師貼頂在額頭,師傅若是答應,徒兒還得給師傅一個大紅包,你這小子是不是也該,嗯~”獨孤煌一臉奸笑,看著灃兒挑了挑眉梢戲謔道。
“我人小沒錢,再說我也不想學,練武那麼苦還那麼累。可你們一個個師傅都非逼著我學這練那,應該你們給我大紅包,磕頭就不必了,“拜徒貼”我也看不懂。”那小鬼像是裝傻充愣,一臉委屈的回答道。
“少臭貧,還拜徒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獨孤煌很少有被這樣氣的牙癢癢,卻一時沒法兒發作。
“看好了,不教第二遍。”隻見獨孤煌手握一柄長劍以手腕著力,而臂膀卻不動,隻聽“呼——”的一聲,一劍迅下,香以分成兩半,香頭卻不熄。
“先前叫你回家雙手戴上鐵環,去練手腕劈刺一百天,做的還算尚可,今日起隻要晚上就來這屋,戴著鐵環試著把那支香一分為二,香頭不滅我再教你下一步,可能需要幾個月也可能需要更久。”他認認真真指點完,扭頭卻發現這小子竟無動於衷,獨孤煌心裏有些來氣,忍無可忍的怨言道:
“你小子真的是福氣,這要是在江湖上,我們可懶得收你為徒,這麼多師傅武功高強別人求之不得,其中有一個願教你都是你小子造化了。”
“那為什麼你們要收我為徒呀?”灃兒歪著頭、笑嘻嘻的問道。
“因為?不告訴你。”獨孤煌眼睛咕溜一轉,一臉奸笑,好像找到這小子弱點,準備讓他順著接下去想好的話,好慢慢掉進自己編好的圈套裏,能老老實實、服服帖帖聽自己的話。
“你告訴我我就給你糖吃,不說我就開始練了。”灃兒學著大人的口氣,一本正經的接話道。
獨孤煌以手遮麵,沒想到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三歲小孩兒!”
“我快六歲了,蟲瓜師傅最好了,既英俊又瀟灑,比狗頭非師傅還英俊!”
一聽到灃兒說道狗頭非,獨孤煌忍不住笑出了生來,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當年江湖上人人都懼怕的明教“清淨、光明、大力、智慧”四使之一的智慧使便是此人。司徒非還在年少之時便和師傅一起促成了明教與白蓮教的合流最終擊退了元軍。世人皆知,還有傳聞當年他僅憑一張嘴就把人給說死,這小子膽大包天又口無遮攔,難道這也算得到了他的真傳,不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