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過後,下了一陣子的雨,因為先前的落胎,讓她的身子受了一些損害,她的身子開始畏冷。
這段日子蘇孟焱幾乎都很忙,一些賬目需要清算,她就幫著蘇孟焱打點。除了這些時間他們是在一起的,夜裏蘇孟焱幾乎不見蹤影。
她特地探聽過,蘇孟焱沒有去任何人的院子裏,而是在書房裏算賬。她絕對不相信,她覺得,蘇孟焱有事情瞞著她。
而奇怪的是,安煜也不見了蹤跡,有些日子不見安煜,她倒是想要從安煜的嘴裏套些話出來都難。
一日,她正好和蘇孟焱一起算著賬目,見蘇孟焱似乎有些疲倦,她回頭對玲瓏囑咐幾句,玲瓏很快退了出去。
她看著蘇孟焱,輕輕的為他按揉著太陽穴,問道:“王爺近來似乎很繁忙?”
蘇孟焱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指暈輕輕按揉的過程,說道:“一些公務的事罷了。”
她似信非信,隻是輕聲一笑,隨即道:“王爺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公務雖然重要,但是身子也是很重要的。”
蘇孟焱點點頭,不一會玲瓏端了一碗銀耳羹進來,她對玲瓏使了眼色,玲瓏點點頭,將東西放下便也離開了。
她端過銀耳羹遞給蘇孟焱道:“銀耳滋補潤肺,王爺喝了吧。”
蘇孟焱點點頭,接過來將銀耳羹喝完。蘇孟焱握著她的手,輕輕的來回揉搓著,她的手越發的冰涼了。
蘇孟焱道:“啊碩,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說道:“能夠幫到王爺就好,我隻希望王爺有事情不要瞞著我。我們是夫妻,該一同去麵對。”
蘇孟焱看著她,眨眨眼睛,問道:“啊碩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她撇撇嘴,道:“王爺究竟在做什麼?”
蘇孟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和她對視著,隻道:“本王自然有事情要做,你不要管本王許多,照顧好王府上下和你自己就好。”
她看著蘇孟焱問道:“王爺想要造反嗎?”
一句話讓蘇孟焱的心提了起來,蘇孟焱看著她,不說話。
她又道:“王爺想要造反,卻又找不到出師之名嗎?”
蘇孟焱眼裏散發著光亮,卻又隱隱的有一些擔憂,她知道的越多,對她反而越不利。
她握著蘇孟焱的手,說道:“王爺不必擔心,若是想要出師之名,我能夠幫到王爺。隻是王爺可想好了,當真要造反嗎?”
蘇孟焱雙手緊握,說道:“皇帝對我虎視眈眈許久,這些日子不斷削弱我的權利,對我門下的產業更是覬覦許久,我怎能繼續坐以待斃。”
她輕歎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府裏都是皇帝的人,王爺雖然這些年受到了不少的牽製,此時卻也可以借著他們,反將皇帝一軍。”
蘇孟焱看著她,皺皺眉頭問道:“你有什麼計策?”
她拉著蘇孟焱坐下,說道:“本來我就打算和陳美人聯手為王爺除去這些眼線,現在倒好,也可以讓他們有個價值了。”
蘇孟焱似懂非懂,她嘴角向上揚起,道:“王爺可還記得,當年蘇王府差點被滅門?”
蘇孟焱點點頭,她道:“那就故技重施,王爺找來親兵殺了府裏的下人,留下一些,在將此事上報給皇上,引出當年蘇王府血案,隻問是不是後人來尋仇。”
蘇孟焱有些不解,說道:“倘若皇帝在隨便找個人做替罪羊呢?”
她一聲嗤笑,道:“不管怎麼樣都好,皇帝都和他的人失去了信任,屆時王爺隻需蠱惑人心,他們自然會為王爺所用。王爺就可以從他們的口中套出當年的事情,如此一來不就有了出師之名了嗎?”
蘇孟焱聽後,細細一想,隨後將她摟在懷裏道:“妙哉。啊碩,此生本王能夠得你,是本王之福啊。”
她笑而不語,蘇孟焱又道:“陳美人如何會幫你?”
她看著蘇孟焱,道:“王爺,陳美人是聰明人,她自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隻是我希望王爺多到她那兒走動走動,莫要讓人涼了心,否則隻怕唇亡齒寒,她也不怕了。”
蘇孟焱點點頭,道:“好,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點點頭,又道:“王爺得空就多去後院走走吧,以免讓人起疑。”
蘇孟焱悶哼了一聲,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眉心也漸漸的舒展開,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直至夜幕。
蘇孟焱去了陳美人的院子裏,蘇孟焱久不入後院,竟然先去找了陳美人,這倒是讓陳美人有些受寵若驚。
她在屋子裏撫琴,突然聽見竹笛聲符合,一曲畢,安煜閃身而進。她對著安煜一笑,轉身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安煜。